“哦,有这事?嗯”刘彻略作思索后说道:“老百姓是被蛊惑的,他们并非真的想与朝廷为敌,只要向他们说明太子是朝廷的叛贼,刘屈氂是奉天子之命讨伐叛贼,任何与太子一道的人都难逃一死即可。百姓知道了朝廷对太子的态度,便不会在帮他了。马何罗,这事由你去办,你带着人把我刚才的话写成告示张贴在长安大街小巷里,让全长安的老百姓都知道它。”
“是!”马何罗答应了声便退下了。
很快,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便都贴上了皇帝刘彻的诏令,太子是反贼,协助太子的人会被株连的消息如同风一般在长安的老百姓间传播快。刘彻的话应验了,不再有老百姓继续加入刘据的队伍,而之前已加入刘据队伍的长安市民们也大多都在找机会溜走,很快仅两三天的功夫,市民大军只剩下不到五千人了,再加上囚徒军和太子宫原先的人一共也不到两万人。而刘屈氂这边的人则损失不大,仍有近十万之众。双方力量的对比再度一边倒倾向刘屈氂这边,刘屈氂再没有犹豫,他向麾下众军发起了总攻的命令。
这是最后的决战,结果再无悬念。长安的街道上血流成河,每时每刻都有厮杀在进行,常常都是两三名刘屈氂的士兵围攻一个太子的人,他们杀死一个再去杀下一个,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地上躺满了囚徒军和长安市民的尸体,每一砖一瓦都被染红了,空气中弥漫着浓重血腥味。
战斗从中午开始到晚上午夜之前结束,不过半天的功夫。刘据一直在奋力作战,他腰间的宝剑早就砍出了数道裂痕,坐下的良驹也身中数剑而死,可这依然没能阻止败势。眼见大势已去,石德和张光等亲信都来劝他离去。
“殿下,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啦!”张光劝道,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马牵到刘据面前。
“不,我要和大家一起死!”刘据拒绝道。
“殿下,大家都是为你而战为你而死的,你要是死了,那我们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石德来劝道。
是啊,这些人无论是太子宫的门客、长乐宫的卫队、囚徒还是长安的市民都是为他而战为他而死的,如果他死了,那他们的牺牲岂不毫无意义。不,他要活,他要活着,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他都要活着!
“唉!”刘据无奈地叹了口气,纵身上马,狠甩了下鞭子打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