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有不少血落在了他的围裙上,那围裙原本是淡蓝色的,现在被血渍染得斑驳不堪。
幸亏他之前为了杀鸭子,把自己全副“武装”了起来,头上戴着破旧的草帽,身上穿着厚厚的围裙,手上还戴着橡胶手套。
要不然可就惨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庆幸的表情,松了一口气。
“快!提鸭子脚把它倒过来!放碗上面!”
风梨着急地喊道,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中透着焦急,那眼中仿佛燃烧着两团小火苗。
她向前跨了一大步,脚步落地时扬起了一小片尘土,手指着碗的方向,手臂伸得直直的,像一根绷紧的弓弦。
刘铜锅急忙提起鸭子脚,他的手臂伸得直直的,像是一根僵硬的木棍,用力地把鸭血一滴不漏地倒入碗里。
他的眼神专注得像在雕刻一件传世珍宝,一眨不眨地盯着鸭血,生怕浪费了一滴,嘴巴里还念叨着:“可别洒了,可别洒了。”
那声音很小,像是在和自己说话,又像是在祈祷。
鸭子像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用力地挣扎着,翅膀拼命地扑腾,就像两个疯狂舞动的小扇子,扇起了一阵小小的旋风。
它的双腿乱蹬,在空气中胡乱地划动,眼中满是惊恐,那眼神就像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孩子。
它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身体也渐渐没了力气,翅膀扑腾的频率越来越低,双腿也不再那么有力地乱蹬。
直到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才彻底没了动静,整个身体软绵绵地耷拉下来,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把鸭子放一边。我上去拿热水下来!拔毛!”
风梨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迈着大步往屋里跑去,脚步急促得像鼓点一样,“咚咚咚”地响着,带起一阵小小的尘土。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院子门口,只留下一串逐渐远去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