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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护尔一锤,他就明白了——面前这个小子力大无穷啊,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我可得多加小心。
那此时,裴元庆已经把双锤攥在手中了:“好逆贼呀!再一接锤!”“呜——”轮锤又打。
“哎!”来护尔儿一看,没办法,咬着牙把手中长枪紧紧一攥,哎呦……钻心疼痛啊,虎口震破了,那也得战呐,抡枪大战裴元庆。
“当当当当……”在这儿一打。哎呦,没几个回合,这来护尔心中就暗道不好——这谁呀?怎么那么厉害呀?看来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几年没有察觉,山东怎么出现这么一员上将啊,?这小娃娃没多大呀,看着年岁也就是不到二十啊,还有点奶气呢。但锤法精妙、力大无穷啊,他是谁呀?哎呦!我倒是听说过这个裴仁基有个三儿子,人送外号叫银锤太保裴元庆。他们都说这个小孩力大无穷。难道就说他吗?我原来听说了,我没往心里去呀,我认为一个小孩子,又是裴仁基的儿子,那也就是少爷羔子,可能大家捧他而已。今天一见,看来不是捧啊!人家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呀。
在后面观阵的张大宾一看,挠挠脸皮。怎么?心说:行啊!这个裴元庆果然厉害呀!能看得出,这个铁枪大将来护尔未必是裴元庆对手啊。哎呀……这要是来护尔扎不死裴元庆,让裴元庆一会儿再用锤把来护尔儿给拍扁喽,我还得给裴元庆请功——哎呀,这、这玩意儿多不好啊!
您说还有这样的领军呢?能打好仗吗?
张大宾想到这里,心说:绝不能让裴元庆独贪此功!看看左右将军:“你们愣着干嘛呀?还不一起而上,捉拿这个逆贼!都给我上!都上!谁抓住这个逆贼,我为谁请功!”把这话扔出去了。
“嗡……”众将一听监军吩咐了,那监军跟领兵带队的裴仁基两个人共掌兵权,说话都算数啊,既然裴仁基裴将军没有异议,那、那上吧!(那裴将军能说什么呢?)所以,大家齐催战马、乱抖丝缰,“咵咵咵咵……”“杀呀——”“呜——”一拥而上。
这边往前一拥。哎呦!本来,铁枪大将来护尔就占了下风了。一看,又一群将领上来了。来护尔心中就怯战了。在人家这主场地呢。您别忘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哎呀,不好!看来不可恋战。再战下去,我命休矣。赶紧走!
他脑袋这么一溜号,坏了!本来就不是裴元庆的对手,脑袋再这么一溜号,裴元庆这锤加大攻势。来护尔就在这个时候,一拨马,身子这么一斜,他想拨马转身走。“柔——”裴元庆这手太快了,一锤就砸下来了,砸向来护尔的后背——
“哎!”来护尔稍微慢一点儿,他的马也没裴元庆的马好啊,稍微慢一点儿,这锤下来了,想躲躲不开了。“啊,不好!”来护尔赶紧身子再一拧,拿大枪“啪”往外一磕这锤,硬是把这锤往外磕出去了。这一磕出去,身形再一转,“柔——”裴元庆另外一锤由底下往上挂又砸过来了。“啊!”来护尔使劲一拧身子。这下子稍微慢一点儿,这锤贴着来护尔后脊梁可就过去了,贴着划过去了,就等于给;来护尔后脊梁打了个擦边锤。那擦边锤就受不了啊,“啪!咜咜咜咜……”一下子把来护尔身上穿的盔甲就挂飞了,“哗啦啦……”甲叶横飞,护心镜都飞出多远去,“啪啦啦啦……”掉到了地上。
这锤名叫“八棱梅花”呀,不是圆锤,是带棱子的铁疙瘩呀,一共八个棱。有棱就有尖儿。怎么?棱跟棱相接之处它就是尖儿啊。这尖儿在后背这么一划,一拃多长的大口的呀。这玩意儿跟刀砍的还不一样。刀锋利,这玩意儿是钝器,它比这刀刃儿要钝得多呀。硬是磨出来的,挂出去一条肉。
“哎呀!”来护尔就觉得眼前一发黑,后面热乎乎的血就下来了。
那此时,顾不了多少了。来护尔儿赶紧一踹镫,身子往前一趴,直不起来了,趴在马鞍桥上,就让这马使劲往前跑啊。往哪跑?也不知道。落荒而逃啊。
后边张大宾一看:“裴元庆,快给我追!别放走了铁枪大将。放走他,我要你的命!”
哎?裴仁基一听,至于吗?我儿子把他打跑了。怎么抓不住,他还要我儿的性命呢?裴仁基心中就生出一种不祥之感。
裴元庆他可没有听出这层意思。他现在一门心思就盯在铁枪大将来护尔身上呢。一看来护尔跑了,后面说要让自己抓来护尔。好嘞!在后面一一字沫角胼肋赛甪赖麒麟晃动掌中八楞梅花亮银锤是紧追不舍。
裴元庆那马要比这来护尔的马好得多呀,宝马良驹呀!追不多时,就已然追上来护尔了。裴元庆把锤往上一举:“来护尔!我要砸死你!”这才要锤震来护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