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往上一站,“伯……”他想拦住王伯当。但往上一站,秦琼就觉得眼睛,“呜——”这么一黑,“噗嗵!”这一屁股又坐下了。我们说了,秦琼一天没吃饭,身体大病初愈,这没利索呢。刚一抬身,血糖一低,就又坐下了,
那这个时候,三个人就听见楼外面有人解马的声音。随后听见一声“驾!”在就是马蹄绝尘的声音。
“不好!”谢映登赶紧“噌”一下子来到窗户跟前,探头往外一看,王伯当早已是绝尘而去。
“哎呀!”谢映登一跺脚,回头看了看李密,“这老三,他又犯脾气了,他这是干什么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李密很聪明,虽然他不知道这里头发生什么。但是,从秦琼刚才的只言片语,李密多少能分析出来——这位困在上党县了,也不怎么得卖马。结果把这马卖给单雄信了。单雄信还就买了。这是伯当觉得没面儿了,他有可能找单雄信算账去了!哎哟!这下俩人还不打起来呀?
那谢映登是绿林人,跟单雄信、跟王伯当都不外。尤其单雄信是谢映登的直接领导,谢映登是一方大区的“总监”呐。一看这种情形,谢映登急了,赶紧冲着李密一拱手,“公爷!你在这里陪着叔宝兄。我赶紧去看看!”说着冲李密一使眼色,让李密在这里陪着秦琼,“噔噔噔……”他也下楼了。走出酒楼,解开马匹,飞身上马,快马加鞭,由打后面就追赶王伯当,他也走了。
他这一走,就李密在这里陪着秦琼了。秦琼在这里坐着缓了一会儿,觉得血糖稍微上来点,眼前没那么发黑了。
秦琼把眼睛睁开一看,王伯当也不在了,谢映登也不在了。秦琼赶紧对李密说:“这位,这位仁兄啊,快,快去追赶伯当兄弟!不是那样的,事情不是那样的,让他千万不要误会,快去!”
秦琼这么一发话,李密领命,为什么?李密可不担心秦琼,李密跟秦琼现在没交。李密担心的是王伯当。刚才呢,王伯当把秦琼交给李密了,这就受了王伯当的托付了。王伯当让李密在这里陪着秦琼,李密不好走。但是,李密心中是担心王伯当。秦琼这么一说:“这里头有误会!”让李密赶紧去追王伯当。李密觉得这个事态也严重了。李密当时也顾不得陪秦琼了。
“啊,这位仁兄,您千万别走,您在这里用点餐、喝点酒,呃……我把伯当兄弟追回来,咱大家再痛饮、再痛饮,您千万别走,我追他去……”“噔噔噔……”他也下楼了。到了楼门口,赶紧解下马匹,快马一鞭,他在后面也撵开了。
同样是快马加鞭,但由于人的心情不一样,给的力道,马跑的速度,那差距太大了。再说了,王伯当那匹马也好啊,那是从尤俊达马厩里拉出的马。尤俊达这个人最爱宝马,你别看他在山东,他花重金托朋友找关系,四处打探宝马,有从这口外、关外、塞北那边买的胡人的马,甚至,从文登州沿海进口外国的宝马。所以,尤俊达有专门的马圈。这马圈里的马不能说全是千里宝驹,那也比一般的快马、战马跑得快。王伯当把自己的宝马送给秦琼之后,他不是跑到武南庄赖了尤俊达一匹马吗?哎,就是现在骑的这匹。那比谢映登、李密胯下的马要快得多。他心里又着急,不断地用马鞭抽马呀,所以这马跑疯了。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八里二贤庄。没多远,出了城八里地,到了二贤庄门口。
“吁……”王伯当把马匹带住,一抬脚,“咯噔!”由打鸟翅环、得胜钩上,把自己那把亮银枪就挑在手中了。用枪尖一指单府大门,“啊嘟!单府众人带活气的给爷爷我滚出一个来!”
其实,前文说过,单府门口一直有四个当值的——单饼、单面、单骨、单坠,这几个人跟王伯当太熟悉了。王伯当跟单雄信关系莫逆,穿堂进室人家就不带通报的。平常,王伯当到府上来,门口一下马,马缰绳一甩,就有人赶紧接过来,把马匹给牵走了,根本不用管王伯当,王伯当迈步就往里闯。就算单雄信在卧室睡觉,王伯当也能够挑帘栊进卧室,过来一把把被窝掀开,把单雄信从床上薅起来,就这么好的关系。哎,没想到今天这王三爷怎么了?坐在马上没下马,把这枪端起来,还让我们一个带活气的过去。呦!这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各位,看见没?三爷这又要来劲儿!”大家都知道,王伯当这个人点火就着,脾气不好。“看见没?不知今天谁惹三爷了?这又来劲儿了。咱哥几个可小心点啊,别惹他不高兴。让咱滚过去,咱就滚过去。”
“三爷,三爷!我们来了!”
这些人一路小跑,点头哈腰就来到了王伯当马前。
“三爷,三爷,小子给您问安了!您,您有什么吩咐?”
王伯当鼻子眼出气,“哼!我问你,单通在吗?”
“呦!”众人一听,坏了!直呼其名。你喊单雄信,这都没关系。直呼单通,直呼其名,这是骂人呀。哎哟,三爷,今天这真是要犯病。
“三爷,员外爷在。”
“在呀?好啊!让他滚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