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李如梦的情绪变化，他继续说道：“臣今日前来，并无意为难殿下。臣只是想告诉殿下，您这一生都无法摆脱臣的纠缠。即便殿下选择嫁给韦保衡，臣也能够理解。然而，在平衡了王氏之后，又有谁来制衡韦氏呢？倘若还有其他世家大族联合起来，殿下又将如何应对这种局面呢？”

李如梦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但同时也流露出无尽的哀伤，“温凉，我明白你是出于对我的关心，但这些话我早已向你表明。作为大唐的公主，我虽身份尊贵，却也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罢了。为了国家的稳定和利益，我必须做出牺牲。”

温凉慢慢地抬起了他那早已布满血丝、猩红无比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声音沙哑地质问到：“殿下真就如此心甘情愿？殿下难道就不曾想过要成为那个掌控工具之人吗？”

李如梦被温凉突如其来的这番质问给惊呆了，她完全没有预料到温凉此次前来竟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于是她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温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并生气地回应道：“温凉，你可知道你刚才说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罪大恶极的话吗！”

面对李如梦的斥责，温凉并没有退缩，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毫无畏惧地回答道：“若是殿下执意要去充当那件工具，那么微臣便无话可说了。”

李如梦紧闭双眸，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住椅子扶手，内心无比挣扎，到底要不要向温凉坦白实情呢？她的心乱如麻，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温凉……" 终于，李如梦还是开了口，但声音却是那么地微弱和无力。她依然闭着眼睛，仿佛说出这两个字已经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我不是工具。" 她的话语虽然简短，却充满了无尽的委屈与痛苦。温凉眼中闪过一丝火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看着李如梦，轻声说道："臣愿当殿下的工具。"

李如梦慢慢睁开双眼，心中涌起一股对温凉的愧疚之情。她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缓缓说道："不行。"

"难道臣只能是殿下的裙下之臣吗？" 温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似乎在质问李如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让人不禁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