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此时明军正欲援助开城一般,九江城军民百姓有的是机会骤然反叛。
加之其位置特殊,骤然而反,对明军来说也是极为头疼。
“果真有些棘手!”
朱标额上眉头愈发紧皱,似自言自语般呢喃道:“倘若时间日久,朕自是有法安抚城中百姓,使的城中百姓心向我朝。”
“可即便朕有通天之能,教化外邦也并非三五日便能功成。”
“更何况开城鹰扬卫的将士根本等不上三五日,即便是晚上三五个时辰,鹰扬卫的将士也会伤亡愈多。”
“陛下,末将倒是有主意,只不过并非良策。”
“将军请讲!”朱标抬眸看向张定边,当即追问道。
可看着朱标那灼灼目光,张定边倒是没有立即开口,反而先是拱手一礼,后而说道:“陛下,消除城池隐患,教化可行,屠城亦可行!”
“嗯?”
听到这话,朱标难掩眸中诧异,甚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张定边。
在朱标看来,张定边虽是一员悍将,可毕竟做了十几年的出家僧人。
因此杀俘屠城之事,按说不该出自张定边之口。
自然!
朱标先前定下的军政策略便是汉城以南,高丽之人尽数可杀。
只是眼下支援开城鹰扬卫事急,朱标倒是忘了还有屠城消除隐患这一个法子。
“张将军的意思是.....”
“陛下!”
以为朱标心存仁慈,不愿屠戮百姓。
张定边表情凝重,沉声劝说道:“成大事者,不拘泥于小节!”
“莫说古之帝王将帅,即便是近百年来,红巾军头领刘福通、郑世昌,故元太尉、齐国公义父察罕帖木儿。甚至就连太上皇,我义兄(陈友谅),还有张士诚也曾做下屠城之事。”
“事态紧急,陛下何故被名声所累,抱全求正?”
“将军莫急,朕.....”
朱标刚想说自己对屠灭九江城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可张定边却依旧以为朱标不愿同意,继续规劝道:“陛下先前便有严令,召新城、高勿、丸都、九江四城将士前往吉州。”
“倘若不从,罪同抗旨。”
“九江城守将之主本就是李家父子,李家父子虽存异心,然也是归顺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