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家外房往来各省的商道都已成熟,你们明白该如何去做。”
“明白明白,我们明白。”
语罢,众人连忙告辞,各自回去准备。
看着被自己一吓唬,此时一个个争先恐后要拿出银钱为国效力的詹诚等人,詹同心中却也多了几分轻慢之意。
吃硬不吃软。
好在自己生在詹家长房,有资格蒙学入仕,不然如今恐怕也会如詹诚等人一般目光短浅,毫无风骨。
话说回来,即便如今的詹徽为求高位,已然设计想将他二叔詹诚当做垫脚石。
可詹同依旧有些担心詹徽的处境。
今日继位大典,朱标绕过李善长、刘伯温等国之重臣,撇下李俨、宋濂、高启这些个资历颇深的老臣。于文臣之列,独独赐予詹徽少师之名。
如此,岂不是让詹徽自绝于文臣之列?
詹同甚至担心,先前的胡惟庸便是詹徽的前车之鉴!
让詹诚、詹明这些詹家外房为国出力,虽有保全他们的意思,但詹同也希望詹家外房的商业版图能够越做越大。
如此等到詹徽真的铸成大错之时,自己手中也有筹码能从朱标手下换詹徽一条性命!
是日晚间。
忙活了一天,朱标终于将继位的流程全部走完。
刚回到东宫,朱标第一时间便命人卸下头上那格外沉重的冠冕。
在常氏、詹氏的服侍下,脱下里三层外三层的锦绣礼服。
待换上平日常服后,朱标一屁股坐在床榻上,很是疲累的半靠在常氏身上。
“这继位典礼当真繁琐,若早知如此,还不如让父皇在皇位上多待几年!”
“你小子又说什么混账话!”
朱标正发着牢骚,老朱大步便走了进来。
常氏、詹氏见状连忙起身行礼,而朱标却累的爬不起来,倒在床上满脸苦涩重复道:
“早知继位典礼的仪式如此繁琐,儿子当真是不愿当这个皇帝。”
“混小子!”
示意常氏、詹氏起身后,老朱走到朱标身旁坐下,随意说道:
“如今你已继位,即便是想反悔也晚了。”
没有理会朱标那愈发苦涩的表情,老朱冲常氏、詹氏道:
“你们母后等你们过去用膳,你们两个先去吧。”
见老朱支走常氏、詹氏,朱标自然明白老爷子有话要说,随即微微坐起身子,率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