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将他赶出家门,他担心今日上门拜年会恰好撞见您,让您在年节动怒。”
“所以昨夜便早早去拜年恭贺。”
当看到詹同依旧有所顾忌,詹明想了想还是开口劝说道:
“大哥,徽儿即便有天大的过错,您训斥一番便可,何必将他逐出家门。”
“而且大姑娘如今已是皇妃,听说今日徽儿还得了三少之名。”
“您这两个孩子是天下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何必偏要与徽儿决裂.......”
詹同自是明白詹明、詹诚的意思。
他们两人生怕自己与詹徽之间嫌隙愈深,所以即便资助敬禅一事当真与詹徽有关,想来他们也不会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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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今的詹同却几乎可以确定。
詹徽定有踩着詹氏全族往上爬的意思。
毕竟资助敬禅一事,詹诚从未入仕,只精商贾,他或许不明白其中紧要。
可詹徽绝对不可能不明白。
只不过......
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詹诚、詹明不愿怀疑詹徽,他这个当父亲的,就更不好当着同族的面,言说自家的逆子有要将詹氏一族灭门的心思。
“今日.....”
沉吟片刻后,詹同声音有些颤抖,怔怔说道:
“今日詹家主事均是在场,那我便行一行长房的威风。”
“自今日起,詹家众人不得与詹徽来往,否则一并逐出詹家!”
“大哥.....”
“还有!”
不等詹诚、詹明开口,詹同率先打断道:“我会以詹家长房之名敬告祖宗,将詹徽从詹家除名。”
“自此以后,我詹家是荣是损,是兴是衰,与詹徽无关!”
詹同默默起身朝书案走去,很快便也写好了敬祖文书。
没有理会众人的劝阻,詹同手拿文书,缓步朝宗祠走去。
也是见詹同已然是下定决心,众人虽有意劝说,但终究也是开不了口。
待祭祖过后,詹同转身看向众人道:
“我詹家素有族规,除长房外,旁人不得入仕。”
“自今日起,废除此条族规。”
“长房亦可行商,外房也可参与科举,入仕为官。”
言至于此。
詹同看向詹诚、詹明,温声道:“若族中后辈恩科及第,我自会关照一二。”
“你等也不必觉得詹徽得了三少之名,便想与其休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