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念及陛下天恩,不忍如此诋毁陛下,搅乱天朝!”
地保奴顿了一下,语气愈发悲戚说道:
“自踏足大明,暂居应天起。”
“陛下待我父子二人极厚,吃穿用度皆是上品。”
“甚至我父子二人可以随意出入府邸,毫无禁锢。”
“如此大恩,罪臣非忘恩负义的畜生,安能忍心诋毁陛下!”
“况且臣每每行走于应天,所见百姓之安乐富足,远胜前元旧时。”
“今日应天之繁华鼎盛,也是前元绝无仅有!”
“百姓安居,盛世之景,臣又有何颜面搅乱大明?”
“原是如此。”老朱应了一声,随即看向朱标开口道:“我朝有如此鼎盛之时,乃是太子监国有方!”
“太子贤德,乃我朝之福!”徐达闻言,当即便扯着嗓子朗声大喝:“为陛下贺!为大明贺!”
“为太子贺!”
“为太子贺~”
随着徐达声音落下,在场众人纷纷起身,齐声开口。
等众人声音渐歇,老朱看向跪在面前的地保奴,若有所思道:
“你父虽居心不良,但却有几分血性。”
“敢以性命为因,意图扰我大明。”
“朕打算.....”
“陛下!”听出老朱话中有宽恕之意,詹徽当即跳出来道:“元顺帝用心实在歹毒!”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那元主用心当真歹毒!”
“微臣斗胆,倘若元顺帝阴谋得逞,眼下又会是何种境地?”
停顿数秒后,詹徽语气高亢,义愤填膺道:
“到那时,草原部族降而复叛,时刻觊觎我朝北境。”
“今各国使臣均是在场,邻邦诸国定会以为我朝陛下性情残暴,不敢与我大明往来。”
“若真是如此,我大明岂不是要再起兵祸,不义之名传播诸国?”
詹徽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气愈发愤慨说道:
“请陛下下令,褫夺爱猷识理达腊帝王之名。以大明罪徒之名入史书,入《二臣录》,供后世之人唾弃万年!”
“臣等附议。”
“臣等附议~”
当看到不少文臣齐齐附和詹徽所言。
徐达等武人对视一眼,心中不免也嘀咕了起来。
怪不得都说读书人最狠。
那元主爱猷人都已经死了,可这些文人竟还想让他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