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减七成庆典用度,免天下州府三成赋税。”
“孤会从东宫库房拨出五百万两,诸将婚事之时,宫门前大开流水宴席,与京城百姓同乐!”
恪守礼教规制的高启还想开口。
刘伯温想了想,率先拱手道:“殿下爱民之心,古之罕见。”
“臣遇两代明君,此生无憾!”
听到刘伯温急着称赞朱标,高启便也没有继续坚持,拱手领命。
也是此时。
朱标起身便朝门外走去。
不过待走到门口,朱标这才转向高启继续提醒道:
“高卿,孤削减庆典用度,用于宴请百姓,你当即刻告知詹徽。”
“宋学士、诚意伯若是无事,可一并前往!”
“老臣明白,老臣等这就去办!”
朱标微微点头便也重新上了马车。
毫无疑问,詹徽布置庆典的用度,自然是超过了高启所说的银两标准。
朱标还真想看看,削减七成预算的令旨到了之后,詹徽又该如何决断。
还有一点最为紧要。
洪武一朝的朝臣都知道富户以一己之名,资助国用乃是大忌。
朱标还真想看看,到时候詹徽会不会劝说其二叔詹诚,负责诸多庆典的开支!
不多时,马车缓缓停下。
朱标走下马车的瞬间只感觉后脊一凉,好似有一束不怀好意的目光紧紧注视着自己。
待朱标抬头。
远远便看见老朱面色阴沉,正站在距离自己只有十步的奉天门下。
而老朱身后。
徐达、汤和,冯胜、邓愈、李文忠五人好似门神把守一般,表情严肃,整整齐齐的站在两边,站在门洞之下。
就眼前这阵容,莫说朱标,任谁来了都要双腿发抖。
特别是看到老朱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朱标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爹.....您....您没和徐叔他们喝酒啊...”
听到朱标那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老朱一时觉得好笑,当即冷哼一声。
不过正是朱标这心虚的样子,让老朱几乎可以肯定徐达等人不给自己军职,乃是朱标这小子的意思。
顿了一下后,老朱当即没好气道:“喝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