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队伍最后方的王诤快步走到大殿中心,旋即冲龙椅上的老朱朗声开口道:
“微臣斗胆,今日要参我朝太子殿下!”
“混账!”
詹徽率先开口。
“太子殿下为国殚精竭虑,你一介儒生安能无故弹劾!”
“启禀陛下,王诤狂悖,求陛下下令将其逐出大殿!”
显然,詹徽这话的每一个字都是精心设计过的。
将王诤定义为儒生,恐怕是想让老朱顺势继续惩治文官。
只不过詹徽说完,老朱只当没听见般,冲下方王诤继续说道:
“你要弹劾太子什么,直接说!”
“谢陛下!”
王诤拱手再拜后,朗声开口道:“太子殿下谋略过人,然因有超人谋略,便善用谋略。”
“然殿下身为我朝太子,国朝储君,行事自当正大光明。”
“多行谋略,或有诡计之嫌。”
“臣一请太子殿下摒弃私谋,以中正处世!”
“儒生,何出此言!”听到徐达训斥,王诤不急不缓,平静说道:“胡逆一案,胡惟庸狂悖至极,已有反志。”
“然太子殿下放任此獠,许其侯爵之位。”
“微臣斗胆,敢问太子殿下。”
“殿下是否早已知胡惟庸心有叛逆,乃是佞臣!”
此话一出。
原本因昨夜宿醉,双眼还有些迷离的老朱顿时虎目圆睁。
奉天殿上站着的李善长、刘伯温、詹同等人更是心中战栗。
因为他们几个都很清楚,朱标在处置胡惟庸时,的确有放任其做大,好一举剪除的意思。
哪怕没人觉得朱标此举有什么不妥。
可这话,却也是不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当众言说。
毕竟仅揣测天家心意这一条,便足以让王诤身首异处!
就在老朱眸中杀意逐渐蓬勃之时,却见朱标清了清嗓子,平静说道:
“王大人所言不错,胡惟庸心有反志,孤的确事先有所察觉。”
“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