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那自然是不能!”老朱饮了口酒,笑着回道。“咱不是还记得,当年遇春得了陈友谅的汗血马,最后被邓愈骗去不少吗?”
“邓老三,你跟咱们说说,遇春那个铁公鸡怎么愿意给你的!”
邓愈猛地一拍桌子,没好气道:“哪能是遇春愿意给的,分明是我半夜带人去抢的。”
“事后留了几箱珠宝,说是给弟妹。”
“遇春要是敢拿那些个珠宝来换宝马,我就去找弟妹。”
“就说这小子在外面养了女人,战场上得来的缴获首饰都他娘的不给自家夫人!”
“你是真的损!”提及早年旧事,老朱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帮兄弟的性子,各有各的憨直。
有时候老朱就想,若自己不做皇帝,这帮兄弟在自己跟前便不会有那么多的忌惮。
不过现在也还好。
朝政上有朱标,不需他处理国事,更不需要这些老兄弟们做些什么。
他们也就还能和往常一样,相互开着玩笑,全然没有半分顾忌。
“若是遇春那小子今日也在,今日这些酒水指定是不够喝的。”
“谁说不是!”老朱就好像是怕下一秒常遇春冲出来,夺走桌上美酒似的,连忙拿起一坛便豪饮起来。
“遇春那小子就是莽,打仗冲锋莽,喝酒更莽。”
“多数时候都是光着膀子跟人对酒。”
“你们还记得不,当年咱说要戒酒几年。此后但凡地方豪绅给咱送来好酒,遇春那小子闻着味儿后脚便跑来帅府管咱要酒喝!”
“那混小子也是真实诚!”
“全她娘的搬走了。咱想留几坛,背地里偷偷喝都不成!”
“舅。”李文忠闻言,看向老朱小声嘀咕道:“当年您藏起来,后来找不到的酒,也全都是被遇春将军搬走的。”
“遇春怎知咱在啥地方藏酒,咱家妹子都不知道.....”
“您忘了,我当年是帅府的亲卫统领。”
“好啊,当年还有你个家贼!”
李文忠有些尴尬的抚了下额头,继续开口道:“您当年藏起来的好酒一滴都不给我尝,还说什么我年纪小,不能喝酒。”
“可是遇春将军每次偷酒都会给我分上几坛。”
“我肯定是帮着遇春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