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们,孤今日是来取铁柱性命的。”
“殿下方才欲加之罪,还不明显?”
明白朱诚说得是自己问责朱守谦,虐杀女子之事。
朱标走到主位前落座,随意说道:
“召勾栏女婢入府,的确该罚,可罪不至死。”
“况且若是孤今日真有取铁柱性命的打算,那孤又何必亲自动手教训他?”
此话一出。
朱诚几人相互对视,心中不由觉得朱标所言有理。
也是此时。
朱标看向跪在地上的朱守谦,没好气道:
“滚起来吧!”
“孤教训你,是气你行为骄纵,不将寻常百姓当人看!”
“那些女子虽是勾栏女婢,可他们也是人,更是苦命之人。”
“而你朱守谦!”
“肆意妄为,藐视人命,孤不当罚你?”
“这.....”
明白朱标不会取他性命,起码今日不会。
朱守谦郑重拜道:“小王当罚!”
“还有!”
朱标语气一沉,看向朱守谦继续斥道:
“孤教训你,乃是你将王爵之位看的如此之轻,随意便能说出降爵之言。”
“你可知这份王爵乃是表哥驻守洪都八十五天,身中流失数十,身披重创十三换来的。”
“这......”
朱标目光柔和,缓缓略过朱诚等几名侍卫后,淡淡说道:
“你们恨陛下,多半是觉得表哥之死乃是因为陛下将他幽禁。”
“甚至!你们怕不是以为表哥之死,那是当年的检校所为,乃陛下执意要除掉表哥。”
“所以,你们恨陛下,恨朝廷。”
“所以!你朱铁柱觉得,终有一日陛下会下令将你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