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乃是从城门,一路疾行赶来皇宫。此举只为表我朝对天朝上国恭敬之意。”
‘好快的脑子,好巧的一张嘴!’李善长、刘伯温微微侧目,心中暗暗想到。
同样意识到这冯无用有些头脑。
老朱咂了下嘴,继续道:
“如此说来,贵使昨夜在城外露宿?”
“礼部可知罪!”
“臣詹徽知罪!”明白老朱的意思,詹徽不等冯无用开口,快步出班,继续补充道:“微臣接待吕宋使臣有失,致贵使如丧家之犬夜宿城外,当真罪不容恕。”
“还请陛下重责!”
听到丧家之犬几个字后,朝堂诸多文臣不由轻笑出声。
而冯无用虽知这是詹徽故意恶心他们,但还是不得不开口为詹徽求情。
毕竟他们前来大明,从一开始与他们接洽的便是詹徽。
倘若老朱故意吊着他们,不再次指派新的礼部官员与他们接洽。
亦或是新的官员不认先前许下的承诺,那才是得不偿失。
毕竟和他们吕宋一朝能从大明这里得到好处相比,他们这些人的颜面当真不算什么。
“大明皇帝息怒,此事与詹大人无关。”
“那是外臣之过,外臣急于拜见皇帝陛下,以进两国邦交之谊,故而比礼部安排的时间提前到达。”
“多谢冯大人替下官员说情。”詹徽微微致谢后,继续道:“可贵国使团如看门之犬一般,在城外露宿,乃下官之过。”
詹徽转向老朱,再次请罪道:
“微臣罪过甚大,请陛下责罚!”
“擢....”
就在老朱即将下令处罚詹徽之时,却见冯无用冲着龙椅跪行两步后,很是卑微开口说道:“大明大皇帝明鉴!”
“我吕宋一朝不就是天朝的守门之犬?”
“嗯?”
“大皇帝容禀!”
冯无用一脸谄媚,笑着说道:
“吕宋位居东南,与大明隔海相望,若海上有贼寇袭扰,我吕宋自是大明第一道壁垒城防。”
“况且临行前,我王也曾说过。”
“我吕宋愿世代恭敬大明,年年岁贡,仔细侍奉!”
言至于此,冯无用也不管周围大明官员那鄙夷的眼神,扮成一副摇尾乞怜的忠犬模样,抬头冲老朱笑道:
“能为大明忠犬,乃我朝之福。”
“贵使不可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