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士子素来敬仰太子,甚至不少人以成为太子门生为荣,可终究不解太子深意,此时还非议太子。”老朱双指轻叩桌面,缓缓摇头道:“此举当真狂悖,也属实可悲!”
听到老朱的训斥,本就心思单纯,尚且对朱标依旧多有敬意的众多士子直觉羞愧难当。
特别是看到老朱那一副叹息扼腕的模样,不少士子心中动容,忙上前行礼道:
“还请老先生赐教!”
“还请老先生赐教~”
微微抿了口茶后,老朱淡淡道:“太子运送玉石是假,修建贯穿南北的道路才是真!”
“啊?”
此话一出。
诸多士子相互对视,似乎在确定老朱所言。
而老朱身旁的刘和也是心头一颤。
按说运送玉石乃是为了修路,此乃机密。
多少朝臣都不清楚,因此自当不该与这些士子言说。
可老朱却毫不忌讳,直接将其中缘由告诉眼前这些个士子。
不得不说,今日的老朱当真宽容的有些反常。
“那.....”其中一名士子还有些疑惑,小心问道:“老先生,为何太子事先不曾言明。”
“若直接言明是为修路,太子名声也不会受损.....”
那士子话音落下的瞬间。
吕思平似捉到救命稻草般,忙跟着一并说道:
“没错!”
“修建南北贯穿之道路,乃利国利民之策。若太子事先言明,哪有陛下当面训斥一说!”
“老先生此时之言,不过是为太子强辩罢了!”
倒不是吕思平对朱标有什么敌意,不顾一切也要让朱标名声扫地。
他只是没忘记费成仁交代给他的任务。
而且他也不是傻子。
既然费成仁明日便要进言,劝阻朝廷运送玉石。无论皇帝是否允准,那费成仁清流诤臣之名,必然能被广为传颂。
只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朱标运送玉石乃是昏聩之举。
若士子均信服运送玉石是假,修建道路是真。均认为朱标下令运送玉石乃是谋之甚远。
那明日费成仁劝阻运送玉石,非但不能证明他是清流正臣,反而还说明他是个不知朱标良苦用心痴傻蠢笨的迂腐愚直!
也是因此。
此刻的吕思平一心只想坐实朱标当真昏聩。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