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若你当真有才,若你深谙朝堂之道,为父请辞给你让路也无不可。”
“可你自己说说,于朝堂之上你算的上聪明人?”
“于陛下、太子治下,你能游刃有余?”
詹同气急,握紧手中长鞭又是几下。
当看到詹徽昏死过去,饶是詹同心有不忍,可依旧冲管家周晨下令道:
“吊起来!浇醒这畜生!”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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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去!”
听到詹同怒喝,管家周晨不敢犹豫,连忙命人将詹徽吊在房梁上。
可手中那盆冷水,他却怎么也泼不上去。
见此情形,詹同一把夺过木盆,朝着詹徽便泼了过去。
应天冬月虽不比北平极寒,可打来的井水却也刺骨。
一盆凉水落下,上一秒还昏死过去的詹徽,此刻凄惨哀嚎,当即惊醒了过来。
饶是如此,詹同手中长鞭依旧不停,朝着浑身湿漉漉的詹徽便又抽了过去。
“你且记住了,今日离开我詹家,日后詹家便与你无任何瓜葛!”
“你不可以詹家之子自居,更不能借你长姐作威作福。”
“日后于朝堂之上,你当要愈发谨慎,不可忤逆太子,尽心尽力!”
见詹徽被冻的瑟瑟发抖,脸上表情也是极其痛苦。
詹同轻叹口气,不愿继续教训詹徽,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毕竟是自己的骨血,詹同哪里忍心将他活活打死!
可事已至此,除此之外他便也没有其他办法。
就如他方才所言,若詹徽当真能在朝堂之上游刃有余,那他请辞也无不可。
只是詹同很清楚,就凭眼下的詹徽。若没有他这个当爹的从旁协助,指不定詹徽连年节都过不去。
原本想着等詹徽足堪大任之时,他便上书请辞。
那时候老朱、朱标念及他詹同半生为国的功劳、苦劳,加之自己女儿到时候也已进入东宫。
詹徽进入朝堂定一帆风顺。
不说位高权重,可也足可成为太子近臣,无人可动,富贵余生。
可无论他詹同原本的设想如何美好,此时詹徽大殿求官,却将他原本的计划尽数打乱,也将他詹同,他詹家置于被天家猜疑的地步。
毕竟毛骧的例子就在跟前,他詹同安能不愈发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