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若有不法,朝廷不会手软,老朱、朱标再也不会心慈。
但凡有罪,按律严惩。
纵然满门抄斩,他女儿因赐婚皇子,也可保全。
给他吴家留一点血脉,这便是老朱顾念同袍之情,给他最大的恩典!
想明白后,吴祯右手颤颤巍巍擦拭了下额上汗珠,似逃跑一般,快速朝驻军赶去。
一想到方才朱标那温和的语气,还有那谦谦君子的和煦面庞。
吴祯只觉得一股敬畏好像从骨子里往外涌一般。
也是等吴祯走后。
护卫庭院的沈世用快步走到朱标跟前。
“沈卿,东藩岛驻军军饷也已经解决,沈卿到东藩岛后当无所掣肘了。”
“多谢殿下。”
见朱标面色微沉,似在斟酌着什么。
沈世用顿了一下,还是开口询问道:
“殿下,锦衣卫关于靖海侯的罪证.....”
“姑且封存吧。”
朱标沉沉叹了口气,“本是见惯杀伐的老将,又是最早追随陛下的从龙之臣。”
“当年猛的将他从前线调离,派他到东南练兵,心有埋怨,行为有所失当,也是常理之事。”
“好在他没有害民之举,加以宽恕也不算徇私枉法。”
听到朱标似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冲自己解释为何没有处置靖海侯吴祯。
沈世用吓的浑身一哆嗦,此刻更是不敢开口发出半点声音。
毕竟他很清楚,锦衣卫只是天家手中长刀,并非朝臣。
朝臣文官见不法之人或许会吵嚷着,求见天家严惩。
可他们锦衣卫们只负责稽查不法罪证。
至于如何处置,是否处置,全凭天家心意。
也是见沈世用站在原地默不作声,就好像全然没有听到自己方才所言一般。
朱标伸了个懒腰,淡淡说道:“明日你便率领锦衣卫,同靖海侯一同护送泉州百姓前往东藩岛。”
“标下领命......”
“诚意伯呢?”
沈世用表情郑重,忙开口道:“诚意伯近日与海外藩商多有往来,所谈论之事.....”
不等沈世用将刘伯温所言所行尽数禀报,朱标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片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