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此来为何不见忠弟?”
“犬子顽劣,末将令其在军中担任小旗,好好磨炼一番。”
“可是忠弟犯了何错?”
尽管朱标语气平淡,俨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可吴祯却总感觉朱标已然洞察一切。
上月初,他儿子吴忠召歌姬到军中战船上享乐,酒醉兴起之下,甚至还命手下燃放火炮助兴。
无论是军中狎妓,亦或是私放火炮,这都是斩首大罪。
朱标提及,吴祯更是不敢有半分隐瞒。
“殿下,犬子.....”
就在吴祯再次跪地,打算陈述其子罪行之时。
朱标却出声打断道:“似三叔这般叔伯老将与父皇君臣一场,开创大明,立下鼎盛之功。”
“若叔伯家中子嗣也堪大用,将来与侄儿一场君臣。”
“我朱家与诸位叔伯之间便是两代君臣的佳话。”
“忠弟年少,自当好生教导,孤等着忠弟将来接替三叔爵位,等着他做孤的靖海大将!”
“殿下大恩,臣没齿难忘....”
“还有三叔家中女儿.....”朱标琢磨片刻,继续施恩道:“小丫头与十二弟年纪相仿,不如暂且定下婚约,待及笄、弱冠之年,二人完婚如何?”
“这.....”
吴祯双眸瞪的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倒不是觉得朱标不能左右皇子的婚事。
相反,对于诸多皇子的婚约,朱标开口甚至比老朱还管用。
只是吴祯有些闹不明白。
明明是他辜负老朱给他善终的一片苦心,明明是他儿子犯下大错,明明他在东南任上也有所不法。
“靖海侯,孤十二弟可还能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