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和秦王无关,是臣妾给邻里浣洗衣物,以补家用....”
“苦了你了。”朱标冲王氏微微颔首,旋即一脚直接踹在朱樉的屁股上。
“你个憨货!”
“你吃些苦也是活该,为何要让弟妹跟你一起受罪!”
“沈世用!”
“锦衣卫都是干什么吃的!秦王夫妇日子困苦,锦衣卫就眼睁睁看着?”
见朱标斥责一声,怒气冲冲便朝沈世用走去。
朱樉快步挡在朱标跟前,忙解释道:
“与锦衣卫无关,大哥,是臣弟不要他们接济!”
“而且王妃还说。”
朱樉眸光温和看了眼王氏后,微微牵起她的手,缓声说道:
“王妃说,臣弟既隐藏身份,入蒲家私矿做工,那一家便要有百姓之家的样子。”
“哪有丈夫外出做工,女子在家不做些活计,补贴家用的。”
“嗯.....”
看着面前的朱樉、王氏二人,朱标眼中满是赞许。
且不说朱樉的差事办的如何。
单是他能为锦衣卫说情,能与秦王妃王氏琴瑟和鸣,夫妻和睦。
这一趟泉州,他便也是没有白来。
“也苦了你们二人。”
朱标轻叹一句,冲门外喊道:“快去准备膳食、衣物!”
“大哥,臣弟在私矿中发现.....”
“倒是不急,先用过膳再说。”
“不耽误的!”朱樉一脸急切,忙从王氏手中接过厚厚一叠奏疏递了过去。
“大哥,蒲家不法与寻常世家不同。他们欺压百姓更甚,却极擅收买人心。”
“臣弟在蒲家私矿做工,发现不少做工百姓都是受蒲家逼迫。”
“要么,便是村中犯错之人,被村中老人打发过来,劳作赎罪。”
“那些做工百姓就没想过逃走?”刘伯温似乎是在给朱樉递话,当即问道。
也是听到刘伯温这话,朱樉表情骤然严肃了几分。
沉吟数秒后,这才沉声开口道:
“这便是蒲家不同之处!”
“蒲家擅于抓住百姓的软肋,以亲人相逼,以权势相威胁,受尽欺凌的百姓不敢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