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命韩国公总代朝政,可韩国公告病在家。”
“如今朝中政务均落在你、我,毛骧身上。”
“但凡有错,即便毛骧一人之过,可你我二人均不能幸免!”
“此时毛骧率领锦衣卫大肆抓人。”
“长此以往,待殿下回京以后,京城岂不乱做一团?”
“那詹大人打算如何?”
见姚广孝将酒坛牢牢护在怀中,生怕被他砸了一样。
詹同也算看明白姚广孝靠不住,转身便要朝门外走去。
“本官这就去锦衣卫问个清楚,看他毛骧究竟想做什么!”
“詹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姚广孝忙起身挡在詹同跟前,“先前大人不是很明白吗?太子放权,其中自有深意,怎的如今竟这般沉不住气。”
“你是说......”
“下官什么也没说!”
姚广孝眉眼一挑,当即打断的同时,继续说道:
“京城世家、在朝官员,不少都与江浙之人有所牵连。”
“先前太子不查不检,可并非太子羸弱,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昨日紫金山一行,该有的体面也给了世家。”
“若他们还不知死活,一意孤行打算阻挠朝廷推行土税改革。莫说是陛下、太子殿下不在京城,即便这两位都在,他们也是难逃一死。”
“如今毛骧率领锦衣卫彻查,不也是肃清京城,将藏于暗处的贼子尽数铲除吗?”
“嗯.....”
听到姚广孝这话,詹同微微颔首,大致也明白了过来。
正如他先前担心的一样。
朱标离京放权,还是那捧杀的老套路。
只不过即将被处死的目标不是他詹同,而是锦衣卫指挥使毛骧。
更重要的是。
恰如姚广孝所言,这座石头城(应天)的暗处的确藏有不少奸佞,非大刀阔斧,彻查严查不能尽数剿灭。
“你所言,我自然明白。”
“只是锦衣卫行如此酷吏手段,无论身份接连捕拿百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