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朱愣神的功夫,朱标开口解释道:
“若毛骧已经活捉贼人,他定会带贼人到御前,而不是只身一人前来回报。”
“刘和!”
听到老朱的声音,刘和忙派人前去询问毛骧。
与此同时,朱标继续说道:
“再说沿路官府!”
“那老妇怀抱初生婴儿进京鸣冤,定然是举目无亲。”
“而他家中之人,也多半是被当地官员、豪强欺压至死。”
“对这些百姓来说,为了鸣冤她绝不敢再相信沿路官府,所以她定是偷偷混过各地关卡。”
“儿臣也相信,沿路官府绝不可能尽数都是贼人帮凶。”
“父皇,总不能因老妇偷过关卡,便将沿路官员尽数处死吧!”
见老朱眼中怒气渐消,整个人也冷静了几分。
朱标上前添茶的同时,柔声说道:
“爹,勋贵案、胡逆案杀了不少官员,也亏得重开恩科,各级地方的官职才没空出太多。”
“可今年还未过去,今年下放地方的得中士子也还没来得及进京述职。”
“您总不能再行铁律,还跟以前一样宁杀错不放过,将沿路官员尽数斩杀吧。”
“要是这样,即便每年都开设恩科,民间士子入朝的速度,也抵不住你杀官的速度!”
“那.....”
“若真有与贼人勾结的官员,定然是不能饶恕!”
听到朱标这么说,老朱这才放心了下来。
“至于让官员回去写什么罪己诏书,儿子自然也知那是胡扯。”
“儿子放他们回府,乃是为了让那些与浙江官员勾结的朝中大臣赶紧写信通知,锦衣卫好从中截下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