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等陈老汉说完,老妇忙狠狠掐了他一把。
可偏是如此,陈老汉愈发觉得能与当朝太子对饮,将来说出去也是一辈子的体面。
起码在家里,自家婆娘要多给自己几分面子。
虚荣心作祟,陈老汉拿起酒杯便饮了下去。
“殿下,俺老汉先干为敬!”
“嗯。”朱标也忙跟着对饮。
也是看到朱标毫无架子,老妇这才安心了许多。
一顿饭下来,他们倒是不觉得有太多拘束。
“谢全,老叔,这次河南水灾严重不?”
“回殿下。”谢全放下碗筷,沉声回道:“相较之前并不算严重,没出人命,只是淹毁了两岸的田地。”
“河南存粮,加上殿下带来的军粮、药材,河南百姓能过这次难关。”
“只是不少庄稼被淹,来年收成可能不好,税收的话....”
“免河南明年税收!”
朱标刚一说完,陈老汉忙开口说道:
“太子爷,虽说两岸田地被淹了不少,可水退下去以后,河道两边的地就是沃土,收成还能更好嘞。”
“至正二十年的时候,那时候黄河发了大水,百姓从牙缝里也能挤出来税收。”
“老叔,光景不同了,咱大明和暴元不同,咱大明以百姓为先。”
陈老汉怔了一下,随即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
“他娘的,这好日子终于轮到俺过了!”
“太子老爷,这次水灾不算啥,洪武五年那次就比这次还严重!”
“您不用放心上!”
“老叔也说胡话了不是。”
“河南境内有多少像老叔这样的,侄儿的长辈。”
“河南有我大明数十万百姓。”
“侄儿既为太子,怎能不放在心上。”
朱标缓缓起身,冲陈老汉告辞道:
“老叔,治河的能手应该到了,侄儿就先告辞了。”
“嗯.....”
不知怎的,听到朱标要走,陈老汉竟也有些不舍。
微微愣了一下后,陈老汉忙冲自家婆娘说道:
“快,快把咱家的鸡拿两只给太子爷带上,还有煮的鸡蛋、烙的饼都拿出来,让太子老爷回去路上吃。”
“老叔,不用.....”
不等朱标拒绝,老妇也跟着开口道:
“家里来亲戚了,都要带些东西路上吃的。”
“俺这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