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可以肯定,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定然不是什么好话。
如此轻狂,朱标偏不如他心意。
“常茂,将亲军所携粮食运至受灾各地,开设粥场,赈济百姓。”
“巴尔,带人前往黄河沿岸,与百姓同工。”
语罢。
朱标轻勒缰绳,缓步朝城中走去,全然不理会身后的谢全。
也是等朱标走远。
詹同立马起身,指着一旁的谢全怒声斥道: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方才那话何意?”
“就凭你,也敢对朝廷开国战有所非议!”
“詹尚书见谅,下官不敢.....”
“亏得是殿下不想理会,不然的话....”
詹同顿了一下,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朱标本就对谢全的官品有所怀疑。
常理看来,若方才谢全惹怒朱标。
保不齐连他这个主管官员任命调度的吏部尚书,也要跟着谢全受牵连。
“你好自为之!”
丢下这话,詹同径直朝城中走去。
与此同时。
因河南并未兴建设行宫,朱标亲至也未曾知会河南官员。
所以朱标一行便在开封府落脚。
“殿下。”
沐英想了一路,终于在朱标即将离开时,开口问道:
“殿下,那谢全明摆着有话要说,为何.....”
“他想说的话,无非是大兴国战劳民伤财的书生之言。”
“若让他当着亲军士卒的面,将这些话尽数说出。”
“孤不严惩于他,岂不伤了诸将之心?”
“这.....”
沐英身形微微一僵。
他也看出谢全有话要说,也猜到谢全所言应是非议朝廷大兴国战。
可他却没想到谢全说出这话后,会是个什么后果。
而朱标不予理会,反而是保全谢全。
不得不说,朱标目光长远,总能比他看得更远几分。
“而且。”
“这谢全品性如何,还有待考究。”
“他有心在孤面前言说国战弊端,可见此人有几分为民为国之心。”
“怕只怕这幅正臣模样,也是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