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及身份,朱标贵为太子自不必说。
常茂、沐英也比他要更得圣心。
他詹同一个文官,一个朝臣,凭什么能开小灶?
念及至此。
詹同忙将烙饼收起,从炒面袋子里捧了一小把放在嘴中。
可这炒面生食,入喉的瞬间就好像在吃沙子一样。
詹同费了好大劲儿,这才勉强咽了下去。
“詹卿乃是文官,不必如此。”
“殿下贵为储君,却能与将士同苦,微臣自当效仿。”
见詹同坚持,朱标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待常茂回来复命,朱标温声提醒道:
“詹大人年事已高,派几名士卒跟在身后,小心夜间行军掉队。”
“是。”
见詹同捧着炒面吃了起来。
常茂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故作调侃问道:
“詹尚书,太子所制炒面可还美味?”
“美....美味.....”
片刻休整过后,亲军再次出发。
月色之下,万人小队急速向前。
马蹄踏踏之声在原野回响,清冷月光落在士卒甲胄之上,更添几分凉意。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亲军小队深夜疾行,队形却依旧严整。
孤夜之中,也无一人滞后。
如此强军,当是所向披靡之王师。
五日长途,朱标一行终于在晚间抵达河南开封城下。
河南一地,素为中原重镇,两江而过,地理位置得天独厚。
自然也就成了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于这片朴素大地之上,不知诞生了多少伟大豪杰,不知谱写了多少瑰丽传说。
周天子定都洛阳,武王铸九鼎,置于洛阳青要山。
九鼎所在,天下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