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所犯何罪。”
“放肆!”
听到詹同竟称呼自己为陛下。
朱标怒极,抄起桌上奏疏便狠狠朝他砸了下去。
“陛下身体康健,安能不顾千里之隔,下这传位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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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詹同身为吏部尚书,假传圣旨,该当何罪!”
“还是说你詹同有意煽动天家父子不和,心存反志?”
被这么一说。
詹同惶恐到了极点,忙将头埋在地上,浑身颤抖,不能言语。
也是见他如此。
朱标这才明白过来,为何老朱会命詹同前来宣旨。
一来,詹同身为吏部尚书,掌管官员调度,位高不容轻杀。
二来!
这詹同女儿与自己有婚约,自己也不能严惩。
恐怕老朱事先就想到。
若换成是太监来宣旨,自己会推脱为假传圣旨,斩杀传旨太监而不继位。
“殿下。”
知道此时称呼朱标为陛下就是自找不快。
姚广孝顿了顿,忙开口说道:
“殿下息怒,詹大人并非假传圣旨。”
“嗯?”
见朱标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大有不满自己为詹同开脱的意思。
姚广孝连忙说道:
“殿下息怒,即便陛下有心传位于殿下。”
“也还要挑选黄道吉日,敬告天地,传告万民。”
“而且登基大典也要准备数月不止,所耗资费也是甚多。”
“如今大军在外,朝廷供给粮饷便有些吃力,想必国库之银不足以准备登基大典。”
听到这话,朱标缓缓点了点头。
姚广孝还是聪明。
一个拖字决,虽不算高明,但终究算是个办法。
“詹同。”
“臣在!”
“孤且问你,陛下可曾言说何时继位?”
“这.....”
一时之间,詹同不知该如何作答。
老朱的意思,是让朱标于北境军中继位,登基大殿回京再办。
可詹同也知道,若此时他将老朱的意思原本说出,朱标定会震怒。
保不齐会以假传圣旨的罪名,将他斩首也说不定。
“臣一路急行,头脑昏沉,似乎......”
“陛下似乎是要殿下回京继位。”
“来人,吏部尚书詹同传旨不明,杖责五十。”
“魏国公徐达行事莽撞,披龙袍于孤,杖责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