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一切都是陛下的意思!”
听到詹徽这话。
詹同也是明白,自己儿子这是不愿相信,仅比他年长几岁的朱标,眼光、谋略竟远胜于他。
“您刚才说,太子殿下要的,是世家的所有家产?”
“没错!”
见自己父亲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
詹徽不由陷入沉思。
可半晌过后,却又好似自我否定般,微微摇了摇头。
“爹,恐怕不能吧。”
“若不是我大明户籍制度严格,那些世家恨不得都躲进深山里去。”
“而且世家藏匿起来的家产,可是将来发家的本钱。”
“莫说是全部交出,哪怕拿出一铢一毫,他们都不会愿意拿出来......”
“不愿意吗?”
“可他们不都已经拿出来了吗?”
“嗯?”詹徽微微一愣,小心问道:“父亲是说,典藏版的《洪武纪册》?”
见詹同点头。
詹徽顿了一下,似不在意般,轻笑说道。
“儿子虽然愚笨,但算学还是知道些的。”
“一本典藏版纪册只有二百两,纵然一百本也不过两万两银子。”
“且不说一个世家得到御笔题词后,便不会继续购买。”
“即便是他们天生痴傻,想收集更多的御笔题词。”
“可世家家产何等庞巨?”
“哪一个世家不是家产数十万?”
“若太子想仅凭此道耗空世家家财,那可当真是小看世家了。”
詹同双眼微眯,倒也没有当即反驳。
自己这儿子虽然聪明,但终究是欠些火候。
目光短浅,和那些世家一样,只能看到御笔题词。
最多也不过只能看到圣祖亲笔,对自家后辈有利。
片刻过后。
当马车停下,詹同这才开口说道:
“徽儿,看看外面。”
“嗯?”
撩开车帘,詹徽疑惑问道:
“爹,为何不回府,反而是来贡院?”
“你看那里。”
“嗯?”
此时贡院门口,两具无头尸体似镇宅石狮一般,板板正正的跪在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