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朱标没将世家放在心上。
小主,
可现在御笔题词的《洪武纪册》被詹家购得。
是巧合,还是因为詹同出自世家?
片刻沉默过后,朱标这才故作随意说道:
“詹大人请起。”
“蓝玉,将詹大人扶起来。”
“是....”
看着被蓝玉搀扶起来的詹同,依旧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朱标玩笑说道:
“陛下御笔题词的《洪武纪册》既然被令公子购得,你又为何交还给孤?”
“殿下!”
“小儿莽撞,为得陛下御笔,竟将家乡祖产变卖。”
“耗资八千两,这才购得陛下御笔。”
“臣...臣.....”
“八千两?令公子当真大手笔啊!”
朱标语气微沉,似玩笑般缓缓说道:
“中书省还未裁撤之时。”
“吏部尚书只是正三品,年俸五百石,也就是二百多两银子。”
“即便是如今裁撤了中书省。”
“吏部尚书也只是正二品,年俸不超过八百石,算起来还不到四百两。”
“可令公子大手一挥,豪掷八千两。”
“詹大人家境如此殷实,孤好像不记得,陛下曾赏赐过你国公的爵位吧!”
“臣万死!臣万死!”
“臣愿归还陛下御笔纪册,请殿下降罪!”
见詹同双手捧着洪武纪册,再次跪了下去。
朱标本想起身训诫。
可还未站起,屁股便传来一阵刺痛。
重新坐好了,朱标似有不耐烦道:
“拿回去吧。”
“既然是令公子真钱白银购来的,那便是你詹家之物。”
“看的出来,令公子对父皇撰写的纪册也是喜爱至极。”
“殿下,臣无德无功,臣不敢私藏陛下御笔。”
“还请殿下收回......”
“送詹大人出宫。”
不等詹同说完,朱标随意说了一句。
紧接着。
刘保儿便凑到詹同身旁,低声说道:“詹大人,请吧。”
“这.....”
“这....”
看着手上那本御笔纪册,又看了看拿起书卷不去看他的朱标。
一时之间。
詹同只感觉这御笔题词并非是极大的荣宠。
相反却是一个无比烫手的山芋。
一个足以令他仕途尽毁,甚至连累詹家抄家灭祖的取祸之因。
“殿下,臣还有一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