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用。”
不等蓝玉说完,朱标笑着打断道:
“他不知你我二人的身份。”
“而且士子探讨学问之时,免不了出言讥讽,倒也不需在意。”
“可.....”
见蓝玉似乎还有些不爽。
朱标微微挥手,示意他坐下。
“欲成大树,莫与草争;将军有剑,不斩苍蝇。”
“若是连一些稍显狂傲的士子,孤都容不下。”
“将来朝堂之上,岂不是容不下一个诤臣?”
朱标指了指蓝玉腰间的长剑,继续问道:
“你会为了空中蝇虫拔剑吗?”
“自然不会。”
“正是这个道理,蝇虫也有自己的生活之道。”
“你乃统帅一军的将帅,空中蝇虫自然不值得你拔剑。”
“末将明白了!”
见蓝玉郑重点头。
朱标食指微微扣着案桌,低声喃喃道:
“就是不知毛骧带出去的锦衣卫,能否像孤一般。”
“以纪册中的言论,驳倒这些个士子。”
“那末将召毛骧前来....”
“暂且等等。”
朱标随意说了一声,转而将目光看向正前方的刑场。
有些揪心的是。
刑台之上斩杀的甚至都不是贪官。
刽子手的屠刀下方,哪怕是贪官的家人。
可每斩下一颗头颅,下方百姓竟立时欢呼。
那些士子更是三五成群,七八个小团体。
捧着洪武纪册,高声怒斥着贪官悖主忘恩。
如此场景,朱标甚至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而这场持续了几天的闹剧,也是时候该收场了。
“蓝玉。”
“将胡惟庸从昭狱中提出,带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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