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之间。
朱标只感觉自己身处一段并不平坦的旅途之中。
漫天黄沙遮蔽前路,旅途崎岖磨破双脚。
就在力竭之时,打算索性一头栽在地上,再也不爬起来的时候。
突然一双大手从旁边揽住自己的胳膊,扶着自己继续前往。
转头望去。
这段崎岖的路上,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自己这位老父亲,一直以他的方式。
极力陪伴着自己,一路前行。
“啧,你这娃怎么突然眼睛尿尿了!”
“别给咱整这么一出啊!”
感受着老朱这厚重却又笨拙的父爱。
朱标收敛心中情绪,转而打趣道:
“爹,就您这文化水平,想一天学明白也是不可能。”
“要您这样能成,那岂不是今天识字,明天就能考状元了?”
“行了!非一日之功,该歇就歇着去吧!”
“嘿!你这臭小子.....”
见朱标直接拿过自己手中的书册,竟开始整理起案桌来。
老朱倒也不再坚持。
伸了个懒腰,便在殿内活动着身子。
等朱标收拾好案桌。
老朱微微招手,同朱标一起走向殿外。
夜色清冷,凉风阵阵。
两父子竟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
“标儿,你这脑袋瓜里怎么啥东西都有。”
“先前那三司开创先河倒也罢了。”
“现在那本册子里的东西,咱甚至都觉的能够成书成册,开宗立派了。”
纵然老朱是无心发问。
可朱标顿了一下。
还是决定借着那朦胧月光,说出这荒唐之言。
“爹,说出来您可能不信。”
“我在我娘肚子里的时候,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却有很真实的梦。”
“真实的甚至让儿子以为,眼前的所有才是梦境。”
“嗯.....”
“梦里几百年后,我中原大地的百姓,曾受外邦屠戮。”
“梦中我华夏人民,曾有过懵懂昏聩之时。”
“虽然最后终得觉醒,可这苦难却也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
“而梦中的儿子,对道义、是非,并不是特别在乎。”
“梦里的我,好像只在乎金钱。”
“所以儿子才这么急切想要......”
见朱标表情异常凝重,似是将积压心头许久的秘密全都说了出来。
小主,
这样子甚至像是在回忆一般。
老朱眼眸一转。
随即一巴掌狠狠拍在朱标的后脑壳上。
“臭小子犯癔症了,都开始说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