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妈妈是自小就服侍白氏的丫鬟,到了季府又嫁给了季府的小厮才做了她院子里的管事妈妈。
白氏为此事所困顿,三言两语的就将昨夜的事讲给了安妈妈听,安妈妈一时也被这个消息冲击的失去了言语。
连连后悔,“奴婢昨夜来守夜绝不能发生此事。”
白氏又惦记起白雯君来,那丫头的脾气向来倔强,恐怕她现在若去她院子也见不到人,索性就吩咐安妈妈注意着些白雯君。
“万不能让妹妹将此事宣扬出去,否则季府就毁了!”
“还有府里的下人们,所有议论此事的直接发卖了!”
安妈妈领命而去,去厨下端了两碗燕窝做由头去了白雯君的院子里,院子里的丫鬟也不知去做什么了,院门大开屋门紧闭。
安妈妈刚想抬手敲门,就听到屋里白雯君和墨清江说话。
白雯君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事的,虽然此事说起来并不体面,可她实在是太生气了,一时生气姐姐不相信她的说辞,一时又生气姐姐袒护姐夫置名节于不顾。
挣扎了一番,她就将此事说给了墨清江听,墨清江对白雯君向来如珠似宝的捧在手心儿里,夫妻感情如胶似漆。
他昨夜在铺子里忙的太晚了就没返回季府来,更没想到其间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墨清江还算冷静,先是安慰白雯君不要多想,又了问可有受伤。
白雯君一口否定,只说生姐姐的气。
白雯君想不明白,姐姐如何就变成这样利益至上,是非不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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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显荣品行不端,白氏竟然还为她开脱!
墨清江自小和父辈出来摸爬滚打,对这样见色起意之事并不算稀奇,而在在利益面前有些情分更是不值一提了。
白氏最先考虑的是她这个小家,而不是白雯君这个妹妹了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白雯君一时伤心接受不了人性的改变,昨晚回来哭的眼睛也红肿了起来。
不管如何白雯君是他的妻子,不能让她平白受了这等委屈。
墨清江抚摸着白雯君的肩膀,“咱们那宅子也可以住了,你先和丫鬟收拾好行李,一会儿我去车行找一辆马车将行李都拉过去。”
“我们今日且先将就在那住上一夜,等明日咱们再去采购其他的。”
出了这样的事白雯君自然不想再留宿季府了,且不说见面尴尬,就是对白氏她还生气着有芥蒂!
见墨清江想起身要出去,白雯君就问了一句,“夫君要去哪儿?”
墨清江只说去外面转转,白雯君很了解他,追问道,“你不会是想去找季显荣吧?”
白雯君气的就连姐夫二字都不想出口。
墨清江也不想欺骗她,就安慰道,“我去只是去见一见他。”
白雯君又犹豫了一下,“可若是如此,你就彻底得罪了季显荣,他会不会找咱们铺子的麻烦?”
墨清江抬手给白雯君整理下脸颊边的碎发,笑了笑,“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不能因为那些黄白物委屈了你。”
“我必然要让他回来亲口给你道歉!”
不能一句喝多了酒就蒙混过此事。
守在门口的安妈妈听到了这个话音儿,立马惊出来一身冷汗,若是让二姑爷闹到衙门去,季显荣的官位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可不是白氏想看到的结果,安妈妈也不再敲门,转头快步出了院子回去禀告白氏,白氏先是一惊,之后马上嘱咐安妈妈寻几个有膀子力气的小厮拦着墨清江,万不能让他去寻季显荣的麻烦。
墨清江刚走到大门处,后面白氏派来的小厮也追了过来,嘴里喊着着不能出府门。
墨清江满脸怒意,“你们还想限制我自由不成?”
他身边只带了两个瘦弱的小厮,两个小厮拦在墨清江的身前,可实在是架不住季府的下人多。
小厮得到不能让人出府的指示。
相互推搡不让墨清江出去,墨清江也被激出火气来,甩开小厮拉扯他的手就要出府。
只墨清江双拳难敌四手,在一个小厮来拉扯他时用力一挣扎就绊了一下,直接摔到了大门左侧的石墩上。
人一下子就没了动静,磕到了后脑勺,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