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义清和卫老打开了一点儿窗户,一直在关注窗外,见郭振进来,晨义清轻轻将窗户合上。
郭振有些生气,进屋后抓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一饮而尽。
晨义清见状呵呵一笑,说道:“生什么气?我看效果挺好的,绝大多数人都对书生不满。”
“我气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个带头反对的人。”郭振声音带着怒气和憋屈。
晨义清好奇,问道:“怎么?你和他之间有矛盾?”
郭振点点头,含怒看了一眼窗外,开口说道:“他以前是我寨子里的白纸扇,当初就是他极力鼓动我加入书生的,而且这五成的孝敬,也是他直接越过我答应的,其实其他几伙土匪的孝敬都比我们少。”
说完,郭振又倒了一碗水,再次一饮而尽,看得出来,他的确很生气。
就像外面那名才成年的瘦小山贼说的,都出来做山贼了,就是为了快活,被白纸扇这么一弄,的确让郭振很难做,下面的人也莫名受苦,憋屈得不行。
卫老问:“既然是白纸扇,那应该有些口才,他就没想着讨价还价?”
郭振闻言,冷笑着说道:“讨价还价?人家上来只要四成,他倒好,不仅不往下砍,反而主动提价,说给五成!为的就是讨好书生,想借机夺了我的位置。”
晨义清听后也有些气愤,不管在什么样的人群中,像白纸扇这种人永远都是绝对的反派,目光短浅,出卖自己人,任谁都会觉得可恨。
晨义清用嘲讽的口吻说道:“看来你这白纸扇的愿望落空了。”这句话算是安慰,今天还有大事要做,晨义清希望郭振能尽快冷静,别被情绪左右。
郭振也被气笑,说道:“哼哼!他也不想想书生是个什么东西,他只管你归顺,压根不管这些,而且,没有我,白纸扇压不住我手下的人。”
说完,郭振不禁有些得意,虽然白纸扇小人行径可恨,但他即便恶心到这个程度,依旧无法撼动自己的地位。
想到这里,郭振的气顺了,不再生气。
卫老叹了口气,说道:“这种人的确可恨,拿着大家的利益去讨好别人,成功也就算了,结果还失败了,他是怎么待得下去的?”
郭振闻言笑了笑,道出其中缘由。
“书生虽然没同意他的要求,但也严令我们不得自相残杀,否则杀无赦,而且,这事书生并没有泄露给我们,是我前两天意外听到的。若不是怕我手下的人忍不住冲动杀了他,我早就把这件事公布了,毕竟庄子里的规矩不会和我讲情面,杀了白纸扇,我们也要死,和他同归于尽,不值当!”
这话听起来十分憋屈,但晨义清也从中看出来,郭振是一个有分寸的人,相对于其他的土匪头子,他也更关心手下的弟兄,算是比较有义气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