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义林装着为难的模样,但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
“你继续说情况。”晨义清也明白晨义林这是故意卖破绽帮他,咧嘴一笑,感激地拍了拍晨义林的肩膀。
“其实无论是土匪还是本地氏族,单独拎出来都很好解决。但问题就是这些势力彼此都塞进了一个地方,盘根错节,所以清理起来很麻烦。”晨义林说道。
“你是说,其他贵族和雪域势力?”晨义清问道。
晨义林点点头道:“你想想,这里虽然是边境,但是有贵族私兵,氏族民兵,地方军、国府兵和国府边军。这些土匪为何能在这么多军队的眼皮子底下存活?还有,氏族为什么在这么多势力面前保持嚣张?”
“你是说他们彼此间相互勾结?”晨义清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你今后可能会遇到这种情况。当你收税时,那些本地氏族不愿意给,他们往往一个氏族跨越了两个以上的封地,一边多给一些,另一边不给,你去拿人,他们就跑到其他贵族那边的封地避难。当你好不容易收上一点税,连夜押运回去的时候却被土匪劫了,你来不及好奇那些土匪究竟是如何从天而降,赶忙集结私兵去剿匪,但你们追击到在你封地边界时却被国府兵或边军拦着。贵族不能带兵跨越封地,于是你只能作罢,但回去路上,押运的士兵告诉你,在国府军的士兵里,有人和劫掠的土匪长得一模一样。”
晨义林看似在讲故事,但听得晨义清毛骨悚然。这哪里还有王法,哪里还有规矩?
“面对这些,我是没有什么办法,你得尽快想好如何解决。”晨义林无奈叹道。
“我不信你没办法,只是你不愿意吧?”晨义清终于知道晨义林为何从来不去那块封地,也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封地有多惹人眼红。县城,首先是税收多,另外则是一切法度已经能够自行运转,有底线得多。
“好解决,至少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无非是挑软柿子捏,但我也是军人,你让我拿氏族里的平民开刀我做不到,尽管他们在兼并的过程中也做了不少昧良心的事。”晨义林说完,面露苦涩。
“总会有办法的。”晨义清又拍了拍晨义林,喝完碗里的奶茶。
“你有思路吗?”晨义林问道。
“根源还是在氏族平民身上,既然不能捏,那就哄呗。”晨义清其实也没有明确的办法,但所长解决封地的这类问题,只能从根源入手。
“行吧,那就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