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看衣服上的血迹，韩生说出了李二莫做的事。

方袁在出发前便看到了韩生胸口的枪伤，此时心中的问题也得到了答案。

沉默了片刻后，他再度开口：

“回去的时候只说对你有利的事实，不要露出太多锋芒，走了陈程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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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方袁的告诫，韩生没有回答，眼眸中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接近四个小时的车程后，一行人抵达了泰兰国际机场。

“小韩！陈程的尸体放在哪了，我想去看看”

一个身着黑色素裙的女人从不远处快速走来。

“张姐......他的尸体就在后备箱”韩生神色复杂，面露不忍道。

张玥一声不吭，径直走向车辆，打开后备箱。

一具遍布伤痕的冰冷尸体静静躺在其中，他的脖子处缠绕了许多圈纱布，从中渗出黑色的血液。

原本还算平静的张玥在看到尸体后，再也无法遏制心中的悲伤，失声痛哭起来。

这个曾经厚着脸皮追求她的男人，东江市分局最可靠的抓鬼人，平日里堪比话痨的干瘦身影，如今再也无法开口。

他的身躯如同干尸，比之前还要干瘦，他的獠牙依旧狰狞，只不过无法再吞噬厉鬼。

两行泪顺着韩生的面颊滑落，张玥在他的面前痛哭，内心的惭愧如同一座山压在了他的心口。

他没能救下陈程，从开始的无力到之后的暴怒。

任凭他再后悔，可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陈程已经死去的事实。

骨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韩生跪在了张玥面前，他知道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是苍白的，他目前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韩生，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其中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

“我全都知道，但不能否认，事情的起因就是我造成，我愧对陈程，愧对你。”

“你做的都是你该做的，你不愧对任何人！”

张玥擦拭泪水，认真的对韩生说道。

随后将跪地的韩生扶起。

韩生微微垂着头，没有赞同张玥的话，他从口袋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张玥。

“张姐，陈程在东江市管理局负责的事，以后都交给我吧，回去后你替我申请成为A级抓鬼人。

代号的话，就叫‘鬼差’。”

既然这世上的厉鬼害人无数，那就由他来当这个鬼差，捉鬼诛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