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夫人虽然答应得爽快,但私下里对韩思澜说:
“郡主儿媳固然身份尊贵,但我毕竟是婆母,是长辈,难道她进门后,还要将她当成老佛爷供奉不成?”
韩思澜虽未见过凤麟郡主,但对她的传闻早已有所耳闻,“据说这位凤麟郡主在睿王府备受宠爱,虽是庶出,却与嫡女无异,同样得以入宫受封。”
韩老夫人点头说:“宠爱就好,现在只希望这门婚事能够顺顺利利,韩府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风波了。”
她并未怀疑凤麟郡主的宠爱程度,只是因为韩老爷子的叮嘱而感到心中不快。
望着韩思澜,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怜爱,“思澜,你放心,即便郡主进门,你依旧是她的小姑,她不敢对你怎么样。”
凤麟郡主素来飞扬跋扈,韩思澜曾见过她一次,却连一个正视的机会都没有。
然而,如今即将成为一家人,韩老夫人坚信,有自己在,思澜定不会遭受任何欺凌。
韩思澜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中,重重地点了点头。
但不知为何,她突然嘟起嘴,抱怨道:“娘,咱们上次送给睿王府的定亲礼也不少,可他们回赠的礼物却寥寥无几,是不是对我们有所防备?”
凤麟郡主的身份远超之前的两位,而且这次还是皇帝赐婚,按理说睿王府的回礼应该更加丰厚。
韩老夫人也有些不满,叹息:“谁知道呢,不过郡主进门后,就算王府给的东西她握在手中,但住在这府里,难道还能不管不问?”
她似乎忘记了,他们送过去的定亲礼总共不过五千两银子,而王府的回礼至少也有万两,却仍被他们视为不足。
韩思澜也认为母亲的话有道理,母女俩开始合计,一旦凤麟郡主进门,家中宽裕之后,该添置些什么物品。
韩老夫人心中始终牵挂着那个她钟爱的戏班子,自从韩日渐衰落,戏班子便被迫解散。如今,她已经着手重新邀请戏班子,准备再次享受那悠扬的丝竹之声。
在韩府的深宅大院中,有了凤麟郡主的儿媳妇担任管家,韩老夫人这副历经风霜的骨架也终于可以暂时放下重担,悠然欣赏戏班子唱戏,享受一番闲暇时光。
然而,韩思澜的心思却飘向了函一坊的绮丽衣裳。她心心念念地期待着新嫂子的到来,那时府中的银两必定会比柳云曦在时更加充裕,届时她便可随心所欲地购置心仪的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