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幸亏身边的嬷嬷及时伸出手臂,将她小心翼翼地搀扶到一旁坐下。
韩玟煜同样惊愕不已,他未曾料到,自己曾与之肌肤相亲的并非柳云曦,而是尊贵的凤麟郡主。
凤麟郡主的地位更是显赫,她是皇家血脉,王爷的千金,身份之高贵远非柳云曦可比。
他原本准备说出口的请罪之词,又硬生生地吞回了腹中。他刚才已经宣称自己被冤枉,若此刻再承认自己连人都未分辨清楚,只会更加证实自己的冤屈。
梁侧妃依旧泣不成声,她的言辞充满了对凤麟郡主的无辜控诉,坚信这一切都是柳云曦的蓄意陷害。
夫人们纷纷冷笑,她们都是深宅大院中的当家主母,若说对府中的腌臜手段一无所知,那简直是在自欺欺人。
这些小花招或许能蒙蔽他人,却逃不过她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辣之辈。
她们刚才还言之凿凿地指认柳云曦,这会儿又改口说自己的女儿被冤枉,显然是想借机算计他人,却反而被他人巧妙地反制。
柳云曦观察到了众人的反应,才缓缓开口为自己辩解:“侧妃娘娘指责臣女算计郡主,然而臣女方才抵达此处,一切已然发生。臣女岂能逼迫郡主进入房中?这样的罪名,臣女实难承受,还望太后娘娘明察秋毫。”
长宁侯老夫人目光如刀,看向梁侧妃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她最瞧不上那些心怀叵测、机关算尽的女人。
“自作孽,不可活。事情既已至此,韩大人正值适婚之龄,与凤麟郡主结为连理也未必不是好事,侧妃娘娘不必过于焦虑,胡乱指责。”
“绝不可能!”梁侧妃尖锐地反驳:“我女儿怎能委身于一个跛子?他有何资格?”
凤麟郡主继承了她的美貌,如同盛开的牡丹,娇艳动人。她一心想为女儿寻觅一门显赫的亲事,即便不嫁入长宁侯府,京城中也有无数家世显赫的后起之秀。
何以如今竟要女儿嫁给一个跛足之人?这无疑是把女儿推入火坑中!
聆听这话,韩玟煜不由得低头,巧妙地掩饰着他眼中那抹深邃的忧郁。
周围的夫人,身份地位均不及长宁侯老夫人尊贵,此刻纷纷缄默不语,然而她们目光中却流露出明显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