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韩思澜虽然心虚,可她习惯用泪水来掩饰自己的弱点,哭诉着擦拭泪水说:“那我不是因为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底蕴,柳云曦又带走了那么多……”
“行了,别再说了!”韩玟煜怒火中烧,“我看家里对你过于宠爱,如今你已经到了适婚之年,家里不能再留你,尽快为你寻觅佳缘才好!”
韩思澜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嘴角却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每当提及柳云曦的名字,你的反应总是如出一辙。你既然对她的名字如此敏感,显然是不愿接受她的存在!既是如此,那你当初为何要选择与她分手?正是因为你当年的固执己见,如今不但我们韩府陷入了困境,连我参加杏花宴的资格都被无情驳回。而柳云曦,竟然一跃成为了宴会的中心人物!
“她即将与长宁侯联姻,哈哈哈,与尊贵的长宁侯府相比,我们韩府又能算得了什么?”
韩玟煜听到此处,心脏猛地一紧,柳云曦与褚祺瑞的特殊关系他早已心知肚明,但得知他们即将完婚,内心仍旧感到剧痛无比。
一阵心烦意乱袭来,他忍不住斥责一声“狂徒”,随即匆忙离开了韩府。
身后,韩思澜的哭泣与喧嚣对他而言已是无足轻重的噪音,他心中憋着一股火气。一年前,那个骑着骏马、春风得意的状元郎,如今却在酒楼中黯然神伤,借酒消愁。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沦落至此?
他曾经年轻有为,一举夺得状元之位,又年纪轻轻便立下不朽功勋,本该是朝廷重用的股肱之臣,如今却在这里黯然独饮,令人唏嘘。
想到这里,韩玟煜意识到,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识人不清,逼走了贤惠的妻子,才会一步错,步步错,直至如今这般落魄。
在迷迷糊糊之际,韩玟煜只觉得有人扶持着他的肩膀,待他再次清醒,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他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庭院陌生至极,根本不是韩府,而是他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先前残留在脑海中的迷惘瞬间消散,他正准备站起身,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阵女子的声音:
“韩大人,您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