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英嬷嬷板起面孔,一副严肃刻板的模样,宣读完太后的懿旨后,便静静地站在一旁。“县主,您即将成为武威侯府的成员,未来将是一品诰命夫人,太后娘娘对您的关怀,铭记于心。”
红莺低头不语,心中暗想,宫里出来的人总是这样,无论内心真实想法如何,出口的话总是无懈可击。
这位嬷嬷看起来便不容易对付,傲慢无礼,似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言谈之间还总是提及太后娘娘为她家主子着想。
若真的为她家姑娘着想,宫中的赐婚圣旨早已该颁布,何必还派人来指导礼仪?
桑冠霖心中不悦,她从小在蓟州长大,性格直率,直言不讳:“这位嬷嬷,皇上和太后娘娘不是已经打算为临川县主赐婚了吗?为何至今仍无动静?”
飞英嬷嬷依旧保持着她的官方说辞,“县主若是成为长宁侯府的儿媳,便将成为一品诰命夫人。太后娘娘派遣奴婢前来指导县主礼仪,正是为此事。”
言外之意,只要柳云曦的礼仪达标,赐婚的圣旨便会随之而来。
桑冠霖气得脸红脖子粗,欲要理论,柳云曦却紧紧握住她的手,以眼色提醒她别冲动。
随即,柳云曦的目光转向飞英嬷嬷,“嬷嬷教导礼仪,我愿意接受,不过,也该有个评判的标准,究竟达到何种程度才算是合格?”
飞英嬷嬷微微一笑,“肯定要达到世家贵族女子的楷模。”
跟随飞英嬷嬷而来的那位宦官,忍不住轻声插话:“县主,请容许奴才僭越一句,这京畿之地,诸多世家名媛在研习礼节之前,无不恳请飞英嬷嬷亲自指点,若是能获得飞英嬷嬷的赏识,那便是这户人家女儿莫大的荣耀。”
柳云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知晓何为越矩,为何仍要妄议?”
那位宦官没料到柳云曦会如此不留情面地驳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尽管心中不是滋味,但他终究只是一介仆役,此时只能讪讪地回应:“县主教诲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