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皇上仍在凝视桌上的图纸,皇后微笑着问道:“陛下,这份图纸让您如此耗费心神?您已忙碌一早,也该稍作休息。”
“你来了,坐下。”皇上瞥了皇后一眼,目光仍旧停留在图纸之上,仿佛透过这张图纸,他在凝视着更深远的过往。
朕仅在沉思,那曾欺瞒过朕之人,究竟该如何惩处才合适。
皇后显得困惑不解,转瞬间,她的脑海中已闪过众多身影,却均无线索。
于是,她只能轻咬朱唇,说道:“犯上之罪,罪不容诛。陛下乃九五之尊,天下皆为您之臣民,任何敢于欺君者,均难逃严惩!”
皇上微微挑起眉头,他自幼研**道,若真如皇后所言般简单,他又怎会为此烦忧。
对于此事,皇上深知一个道理:理论之上,道理易懂,然而纸上谈兵虽多佳策,未必能转化为实战之成效。
韩玟煜窃取图纸之举,令皇上深感不悦,但韩玟煜修复蓟州堤坝,使蓟州粮食产量大增的功绩,也是显而易见的。
他显然是一位实操型人才,而帝王之家,情感淡薄。皇上心中暗忖,韩玟煜若此般擅长此道,若真要将他逐出朝堂,未免有些可惜。
若柳陌原未曾遭遇不幸,有这两位臣子辅佐,他又何须担忧工部不兴?
皇后望着皇上变幻莫测的脸色,正苦思冥想如何劝解,只见皇上突然将图纸掷于案上,似乎已经有所决断。
“罢了,不必再议此事。皇后此番前来,莫非有何事相商?”皇上心中已有定计,心情也随之轻松了些许。
皇后听罢,温婉一笑,说道:“臣妾今日造访,正是要与陛下商讨一事。眼看臣女的妹妹正值芳华,今年恰好十八,她长得亭亭玉立,且对长宁侯颇为倾心,又深爱杏花。此番杏花盛宴,不如也让臣女的妹妹一同赴宴。”
皇上目光深邃,皇后意图让家中女儿嫁给长宁侯,然而他却只想让长宁侯迎娶身份低微之家。
要是褚祺瑞不懂得审时度势,真看上了一位权贵之女,那他绝难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