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曦轻蔑一笑,“这样的荣幸,确实罕见。毕竟,除了韩家这样教化出众之家,谁敢公然扶持外室,贬低正室?”
韩老夫人语塞,气愤至极,猛地一拍桌子,“你不要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芊芊日后将是主母,她精通生意之道,已言明会帮你管理嫁妆产业,你休得不知好歹!”
柳云曦错愕地看着韩老夫人,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们竟然还想让我将我的嫁妆店铺交由徐芊芊打理?”
韩老夫人轻轻地扭动脖颈,巧妙地避开了柳云曦那逼人的视线,语气中透露着明显的不悦:“区区妾室,岂能僭越为府上之主?将来玟煜若能一展抱负,你那所谓的嫁妆又算得了什么?且你素来不擅经营,财产荒废,不如交予芊芊打理。”
“好一招精明算计!”柳云曦冷笑连连,言辞锋利,“我的嫁妆,谁人能动?你们若敢触碰,便试试徐芊芊是否有此胆量!”
她这是看准了武威侯府如今只有她一人可以欺负,先是降低她的身份,现在又公然策划让徐芊芊夺取她的嫁妆。
可笑的是,这些人还总是以休妻后的不便为由,却忘记了被贬为妾室的原配夫人也有脸面。
“真是冥顽不灵!”韩老夫人怒指柳云曦,声色俱厉,“此事不容置辩!你既嫁入韩府,生是韩府之人,死是韩府之鬼,你的嫁妆?皆是韩府之物,岂容你妄加评议!”
言罢,韩老夫人愤然转身,袖摆翻飞,气得胸脯剧烈起伏。
待回到松鹤苑,韩怀胤恰巧在此,见母亲气得面色铁青,立刻趋前,孝顺地为她捶背捏腿:“娘,是哪个不开眼的惹您生气了?待儿子去为娘出口恶气!”
韩老夫人斜了小儿子一眼,没好气地说:“还能有谁?就是你二哥那个商户妻子!独占一切,不愿为家里花费分毫,简直气死我了!”
韩怀胤听罢,面色微变,不悦之情溢于言表:“她既已嫁给我二哥,就应该遵循‘出嫁从夫’的古训,如此斤斤计较,对婆母如此不孝,实在该好好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