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听寒装模作样地“噢”了一声,“忘记你不能到处瞎跑了。”
廉肃撩起眼皮,凉凉道:“国内还是可以。”
白听寒的手机响了,他接听,伸手朝远处骑着车过来的代驾挥了下手,转头跟廉肃告辞。
“走了。”他语气平静,“下次见面估计是小青儿订婚宴。”
廉肃的脸色微微变了,抬头冲他示意,“保重身体。”
“这话该我跟你说,”白听寒眼神慢悠悠地在他身上晃荡一圈,“看病了吗?”
廉肃坦然应答,“没有,吃了点药。”
白听寒没听出他话里有话,笑了一下,语重心长地劝告:“贺棋的药你还是少吃,怕是你自己也不能确定他是想救你还是毒死你,是不是?”
廉肃淡淡开口:“不劳费心。”
两人认识快三十年,穿开裆裤的时候就混在一块,这么多年何曾这么装腔作势地说过话。
车窗即将关闭的时刻,白听寒撤下面具,把钥匙丢给代驾,烦躁地车里的人说:“不管你俩什么关系,你都少来找她。”
廉肃面无表情,“不管你们什么关系,你都管不了。”
白听寒笑出一口气,“你敢不敢把这话当着小青儿的面讲。”
廉肃淡淡抬眼,“你说我敢不敢。”
“有病去治,”白听寒抬手让代驾等一会儿,“少给她找事,发现了不走跑这儿堵我,你什么玩意。”
廉肃冷嗤,“我看看你是什么玩意。”
白听寒转身就走,迈两步又回头,敲敲刚刚升起的车窗。
后座的车窗好脾气地降下。
“什么时候开始的?”白听寒压低声音问。
廉肃波澜不惊地看他,“你问哪一次?”
白听寒气笑了,伸手狠狠指他两下,手刚要往里伸,车窗被司机眼疾手快地升起。
看着迅速驶离的车尾灯,白听寒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