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海心想这都什么破事,你一个人日本人,在香港不惹事会有人来扇你巴掌?可是他又不能明说,只推辞道自己是个普通的商人,做做生意混口饭吃,那些黑道白道的东西不沾的。
其实倒不是杜文海作为一个香港混了半辈子的人没一点能量,就这种喝酒闹事的冲突,全香港哪天没有个成千上万起?不打出头破血流或者弄出人命来,香港警方连带人回去做笔录的兴趣都没有,为啥?太不入流了,警力有限,吃不消浪费在你这种小地痞流氓的纠纷上。
可大岛义史不这么想,他在日本因为父亲的关系认识不少黑道白道甚至军方的大佬,不敢说横着走吧,至少在东京只有他扇别人的份,还没人敢扇他。
谁知道来香港这么个“小地方”还没两天,就被人给扇了,想要发作却被保镖拼死拦着,报了警,结果警察听信了烧烤店的说辞警告他不要闹事。去酒吧泡妞去火又碰到了陆墨等人,他倒是知道在兰桂坊可不能随便动手打架,于是很鸡贼的扔了一只酒瓶,他以为凭自己专业投手的臂力,这一瓶子过去至少砸对方一个头破血流,然而,但是,结果,对方接住了,居然就那么轻飘飘的接住了。
大岛义史对自己的臂力是很有信心的,就这个距离,即便是用棒球砸过去,被击中的人大概率也会晕倒或受伤,结果他连陆墨用什么手法都没看到,对方就已经稳稳的接住高速飞去的酒瓶,大岛义史才感觉到,这个年轻人确实有点不简单。
当然,这种不简单是指单挑,就像他的保镖说的,他不是陆墨的对手。
于是,当酒吧保安出现时,他没有再继续闹事,而是让接待他的香港朋友先赔钱道歉,他等着看看有没有别的机会。只是他没想到,酒吧的保安也挺不给他这个日本人面子,居然还派人盯着他,这让他邪火越积越盛,一直在找地方发泄。
于是杜文海就悲剧了。作为自己师兄的合作伙伴,被石银资本投资的粤海网络科技和Easyfind两家公司的合伙人,本大少爷提这么点小要求,你这么明显的敷衍吗?
大岛义史当场就翻脸了,说杜文海这种档次的生意人,是很难和石银资本这样的国际一流投资机构合作的,师兄你是不是拿了人家什么好处还是年纪大了犯糊涂了,几十亿几十亿的(日元)给他投资,这种没用的东西他就不配,最好趁早踢掉。大岛义史是用日语和桥本重一说的这些话,他哪知道杜文海虽然不能流利的说,但基本上是听得懂日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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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日本人的普遍认知也有点关系,他们认为日语是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之一,其实在很多中国人看来,你一个起源于中文的小语种,不要太简单哦,更何况你小日子的爱情动作片教会了多少外国人日语的日常对话,还真当多高级的宝贝啊。
但沉稳内敛惯了的杜文海没有发飙,还假装听不懂一样笑着问桥本重一你们说啥啊。桥本重一夹在中间多难做啊,一边是看着长大知道他脾气有多臭的师弟,一边是利益绑在一起已经难分彼此的生意合伙人,两边都不能翻脸啊。于是他只能笑着说没啥事,我们聊起小时候一些事情,和生意无关,吃饭,吃饭,暂时把双方的不快给压下去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这一见面就掐,后面怎么玩啊,桥本重一头都大了。
陈耀文眼看这局面,心中暗爽,突然灵机一动,假装很恭敬的问大岛义史道:“大岛桑,您是否当过军人?我在您身上看到了英勇刚毅的军人气质,非常让人钦佩啊。”
“哟西,陈桑眼光很好,不过我虽然是军人后代,却没有服过兵役,只不过家传的日本皇军的优良传统,在我嘀身上有很好的传承,所以,你说的也算对嘀。”大岛义史被捧了个臭脚,心情稍为舒畅了一些,很自然的伸手去端水杯,结果差点烫摔了杯子,气得又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会他就算不知道茶不满杯的道理,也知道了开水是会烫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