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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志强被那吨位压得直翻白眼，一通折腾下来，一条命已经去了大半。

在老两口的配合下，黄志强本来就瘸的腿，断得更狠了。

连房门都出不去。

只是一年年过去，女疯子还是无一儿半女，老两口的心里失望极了。

但想着有个男人陪着女儿也好。

打了黄志强一顿就放下了。

可令老两口没想到的是，年纪轻轻的黄志强居然比他们这两个老不死的，死得更早。

两人最后死不瞑目，因为放不下女儿。

再也没有人给女儿做饭，给女儿洗澡穿衣，女儿该怎么活下去？

但即使有再多不甘，寿命到了也留不住。

而女疯子在父母死后的第二个月，因为吃毒蘑菇，也追随而去。

黄志强被折磨了整整十五年，死的时候脸上带着解脱。

他后悔了，日子明明已经好过起来，为什么又去赌博？

最后被人敲了闷棍，送进了这深山里！

他好悔好悔，这些年看多了女疯子的样貌，越发的怀念他那任劳任怨的媳妇，还有聪明的女儿。

这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吗？是他不珍惜，所以他活该吗？

带着对女疯子一家人的怨恨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而回到家的母女二人心照不宣，在第二天就出摊了。

熟悉的香味散发了出来，吸引得来来往往的人群再次顿住了脚步。

红绣婶子急吼吼的挤到了前面，快言快语的问道：“怎么昨天没摆摊？也没看到志强？”

“还有你这脸上？是不是黄志强这个畜生又对你家暴了，这畜生啊，才过几天好日子，不知道为了孩子奋斗，果然是狗改不了那啥！”

红绣婶子看了看摊子，并没有红枣粥的出现，黄志强那个烂人，熬的红枣粥，那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以为淑芬的好日子来了，没想到又这样。

“婶子，没事，我都习惯了，前天晚上，他抢了钱，就跑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我怀疑是不是又赌上了？”

聂淑芬利落地给旁边的客人打包着肉包子，边神情落寞的回答红绣婶子的话。

“唉，最好是死在外面，让你们娘俩可以轻松一点，还好霜霜被你送回了娘家，不然挨打的人还要多一个！”

“给婶子拿四个肉包子，我那小孙孙就爱这一口！”

“昨天没吃到，还哭了一场！”聂淑芬手脚麻利的递过包子，牵强的笑了笑，又继续拿包子。

等人群慢慢散去，包的包子也全部都清空了。

收了摊，笑眯眯的坐在桌子边数钱。

好像已经走出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