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活动肩膀，左手一捏，第二把虚拟之刃延长成型，如滴入水中的墨汁，在空气中漂浮着黑色火焰。

宋时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向邬锦森，双刀并用，裹挟着报复欲，发泄在邬锦森身上。

血腥味在毫不流通的空气里蔓延。

地上零零碎碎全都是邬锦森的人体碎片。

宋时回手掏削掉邬锦森一截腿，邬锦森站立不稳歪倒在墙面废墟里。

他脸色乌青泛紫，眼珠呈灰白色，死死盯着宋时，“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和我作对！”

他透过宋时，和山神对话。

山神回答不了他。

宋时替山神回答。宋时纵身跳起，扑在邬锦森身上，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将他整个脸扬起来，“因为你是人类制造出来的灾难，灾难就该被扑灭。”

宋时抱住他的脑袋狠狠砸向废墟，一下又一下。

邬锦森满头满脸的血，间隔中，他扯着嗓子挑衅宋时，“我是灾难，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你身体里住着的可是我的同类——”

“哐当！”

地面抖了一下，邬锦森的头骨碎成渣。

血腥到需要打马赛克的一幕。

监控室里，张文京后颈寒毛齐刷刷竖起来。

他也被宋时这么抱着脑袋砸过，幸好……幸好宋时当时实力没强到现在这种地步。

宋时从一滩血水里抽回手，嫌弃地在邬锦森的衣服上擦拭手上的黄白粘稠物。

宋时并没有放松警惕。

邬锦森的身体不再继续修复，说明玄妖离开了。

宋时起身，戒备扫视周围。

空荡荡，不见玄妖的身影。

“呵呵呵……宋时，你以为你能杀得死我吗？那家伙都没杀死我，只能勉强把我压在它的尸体底下。”

嚣张的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回荡在宋时耳边。

玄妖原型是一团气。

肉眼看不到，热源无法追踪到它，黑气捕捉仪器也没办法捕捉到它的身影。

“邬锦森只不过是我暂时找到的一具躯壳，所有的契约系都适合成为我的躯壳，宋时，你猜我要找的下一个躯壳是谁？”

玄妖忽远忽近，宋时仔细辨别声音的来源，可惜一切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