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微的疑惑愈发深：“你认识她？”

“她跟你说了什么！！！”

程星竹并没有直面回答，只是急迫地想知道江琳对她说了什么话。

“我不记得她，但她说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是在大四的一个竞赛中认识的。”

“她说得没错，她还说什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见了我很激动，言语错乱，一会说什么谭阿姨，一会说什么找了我很久。她还说......”

程星竹屏住呼吸：“她...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我也应该一起死在那场车祸里。”

对面久久没有回应，只是浅浅的呼吸声印证了程星竹还在。

“星星，你知道那场车祸的事吗，可不可以告诉我？”

她相信，程星竹不会骗她的。

“微微，大概三年前你确实出过一场车祸。那时候我人不在京市，等我赶回来已经第二天了。”

沈嘉微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

“那当时车里只有我一个人吗？”

“当时跟你一起送来的确实还有别人，因为是个挺大的事故，好几辆车连环相撞。”

“你当时身体情况还好，但...精神状态很不好。后来我们跟医生咨询，应该是创伤后应激障碍。而且第二天，查血的时候才发现你怀孕了。”

程星竹避重就轻，尽可能想避开那个人。

那场车祸，真的是一切...一切不幸的开始。

沈嘉微沉静的声音忽地响起。

“星星，我记得的。”

程星竹那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你记得什么？”

“江琳说完之后，我想起了一些画面。应该是我车祸时候的，好像在车里还有一个人，既然是事故，后面的调查结果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但是，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沈嘉微无比确信，这场车祸绝对不是一次简单的事故。

当她提起来时，不管是傅斯越，还是程星竹，都罕见地变得沉默起来。

仿佛这场车祸是一件不可被提及的禁忌。

“微微，我......”

程星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再次开口时声音已变得嘶哑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