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那几只“小白鼠”了，这么早就帮她试了效果。

“十八车厢。”蒋秋实如实回答，顺便递给苏黎一个帽子和口罩，让她遮掩一下。

苏黎则表示她用不到，摆摆手大步流星朝十八号车厢走去。

其实不问蒋秋实，苏黎也能找到陈宁，毕竟人群聚集最多的地方，就是旋涡的中心地带。

也正是因为苏黎什么都不带，抱着一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心态，路上遇到的同学纷纷给她让路。

昨天她的“英勇事迹”已经飞速传了个遍。

枪打出头鸟，没有人会上赶着找不痛快，也没有人会跟一个疯子较劲。

所以，见到苏黎，能避就避。

苏黎倒是乐在其中，颇有一种当大明星的荣誉感。

走到19车厢与20车厢的连接点，苏黎恰好碰到刘珊从厕所出来。

刘珊看到苏黎，身子一紧，紧接着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做什么心理斗争。

“那个……”

苏黎走过来也注意到这个女生，她额前的碎发下，有一块青紫色痕迹，一看就不是自己导致。

估计也是某个被霸凌的学生。

苏黎定下脚步，转过身子目光细细打量眼前的女生。

她没想到会有人叫住她，毕竟一路过来，所有人对她避之不及，生怕她会对他们做出什么事情。

“你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刘珊似乎是鼓起莫大的勇气，一口气把这句话说完，她的半边身子都在颤抖，手已经麻木无知觉。

她没想到有一天，能这样与苏黎说上话。

对于她而言，她觉得苏黎和她都不过是可怜人罢了。

是这群少爷小姐消遣的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所以，对于参与霸凌苏黎，刘珊从来都是能避就避，不主动招惹。

只是，今天发生这样大的事，刘珊下意识觉得和苏黎有关。

但也清楚，苏黎没这么大本事。

如果此时苏黎过去，恰好就成为一个出气筒，这样的结果，她不想看到。

“谢谢你。”苏黎注意到刘珊眼中的纠结，知道她是为了她好。

随机，莞尔一笑，“我就去看看，不靠近。”

“你！”

刘珊没想到苏黎是这样的反应，还想再说什么，可惜苏黎步伐太快，没再开口。

她打量着四周，此时再说话，她害怕她这种提醒的行为，被其他人发现。

要是传到赵月耳朵里，极有可能她会被赵月排斥在外，她的日子更加不会好过。

终究是叹了口气，抬步回到自己的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