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原是个人修炼的道场,开放后莫名其妙地成了武馆。至于名字,据说因创始人不愿拘泥于陈规,故名为道场。
与言式武馆不同,街上的道场是和风建筑,几乎全由木材构建。
洛安站在道场门口,犹豫地往内窥视。虽然确信言和她们在内,但他却不知是否该进去找她们。
乐正绫和心华尚可,但洛天依和言和,特别是言和,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言和竟动手打人,这对一向温和的她来说实属首次。
洛安在道场门口站立许久,最终叹了口气,决定踏入道场与言和她们会合。
尽管预料到可能会受到冷遇,但惹言和生气了,洛安仍然决定去看看情况。毕竟,他们俩自幼相识,如果真的无法挽回,道歉总归是必要的——尽管洛安对言和为何如此愤怒感到不解。
“女子之心,真是神秘莫测啊~”
洛安轻轻叹了口气,刚准备踏入武馆,忽然间,两个人从馆中走出,其中一人他不认识,而另一位熟悉的身影让他惊讶地停住了脚步。
那人短发如霜,与众不同的银白发色,身着古风的青色长袍,身材挺拔,虽显得略瘦,却透出一股结实的气质。再加上与言和七分相似的面容。
此人正是言和的父亲,言父!
“伯父,您不是在外地吗?怎么会在?”洛安问。
“哦,交流会已结束,我有些心得感悟。今日特地来向红师父请教一番。”言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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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挑了挑眉:“走时不说,回来也不说,伯父,就不怕言和知道会生气吗?”
“呵呵,刚回来嘛,刚回来。”言父略显尴尬,但很快恢复常态。他审视了洛安一眼,突然露出欣慰的笑容。
“倒是你,竟然会来这里,是要和言和一样来学艺吗?”
“不必了,伯父您也知道,我这人散漫惯了,对习武修炼之类毫无兴趣。”——反正学了也没什么用。
洛安心里藏着这句话,苦笑道:“况且还有天依要照顾,哪有时间学武呢?”
“说什么没时间,你这小子就是懒得学。”言父瞪了洛安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小时候就能把我打败,若你像言和、天依一样用心学,现在怕是能让红师父她们与你来一场真刀真枪的对决了!”
“投降,投降,我是个文明人,对打打杀杀,尤其是与女子对战,没什么兴趣。伯父,别再提这事了。”洛安恳求道。
尽管言父并不啰嗦,行事干练,但这仅限于正常情况下。若是针对在他眼中无所事事、不练武的洛安,他便能滔滔不绝地说上一个小时。
深知言父一旦开启抱怨模式便会没完没了,洛安不愿再受折磨,立刻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打断了言父的话。
并非感到厌烦,只是言父反复念叨的无非是自己出身武学世家,不应例外,或是提及家族历史和练武的好处,试图让洛安走上他认为的正途,专心习武。
那些陈词滥调洛安早已耳熟能详,正背反背都能倒背如流,再听下去恐怕只有自寻烦恼。
于是,洛安苦着脸举手投降,说道:“与其说我,伯父您不如盯着言和,或者天依也行。她们俩才是真正的天才,才十五六岁就已经是气功大师。不像我,又懒又没天赋,你去催促她们,让她们加把劲,争取早日羽化飞升,给你争口气。”
为避免唠叨,洛安不惜自损八百,连妹妹洛天依都牵扯进来。
“你这小子。”看到嬉皮笑脸的洛安,言父真是头疼不已。
明明是个值得寄予厚望的年轻人,却整日无所事事,说了还不听,真是个让人无可奈何的家伙。
言父摇头叹气,明白再说也无用,便不再多言。他指着身边的男子,一个和他穿着相近的人,介绍道:“这位是老马,全名叫马彩虹,是我的老友,也是杭州知名的武术大师。他此次来长安与我目的相同,也是向红师父讨教一二。他的功夫嘛……比我差那么一点,你应该一只手对付三个没问题。”
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