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官员在见到自己女儿这副模样之后,也就彻底死心了,放任自己的女儿去做她想做的事情,你可能会疑惑,为什么没有把他的女儿送去精神病院,这个嘛,就要提到属于官员的一种小小的特权,以及他作为一个父亲,不想让女儿在疯了之后也只能待在那种地方受罪。”
“这样的举动导致的结果,在最后看来,应该算是好的,因为非但他的女儿没有在外面因为精神不正常惹出什么大事,在自己一个人离家之后,大概有半年的时间,她竟然回到了她那位政府官员父亲的家中。”
“疯病……好了?”朝云昔此时也总算是对白羽大吾口中说的内容有了一丁点儿的兴趣。
“没错,完全恢复了,恢复成了一个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的状态。”
此时,白羽大吾的表情忽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但这只是人们最开始见到的表象,最先发现的,还是她的父亲,她的父亲发现自己的女儿,在回到家了之后,却经常要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离开家,去个什么地方,她的父亲问过她几次,但是女儿总是笑着糊弄过去,她的父亲觉得倒也没什么,女儿差不多也是时候独立了,说不定只是出去找了个男朋友之类的,但她也已经算得上是个大人了,自己当父亲的,也不好一一过问。”
“这是假的,如果她的父亲能这么轻易地放手,也许一开始自己的女儿就不会疯了,他在接下来的一次,自己的女儿又是离家的时候,派人跟踪自己的女儿,把自己女儿接下来做了什么,事无巨细的转告给他,最好拍上一些能佐证这种说法的照片,然后,你猜这位官员父亲得到了什么消息?”
朝云昔似乎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种可能性,但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收的消息是,自己的女儿会相当频繁地在那种最低俗的,最肮脏,最没下限的风俗店里工作,而且甚至有的时候她都完全不收钱,或者说,收钱仅仅是店方的一个要求,如果不需要店面这个平台的话,她甚至可能会随便选个公共厕所或者是小巷子,就直接把自己的‘老客户’叫过去,做的事嘛,当然就是,和现在的青木俱乐部的最主要活动基本一致的事。”
“你可能会觉得很疑惑,为什么一个家世不错的,足够称得上是千金小姐的女孩,会去自贬身价,干那种不堪的事,甚至在后来政府其他官员对此的调查当中,得出的结论是,似乎正是因为这种不入流的勾当,把一个走在自我了断边缘的女孩救了回来。”
“据那个女孩自己事后所说,自己在疯癫状态的时候,曾经在街上游荡时,被两个,或许是小混混,或许是流浪汉之类的人玷污了。但,她在那之后却并不觉得彻底绝望了,人生彻底结束了,反而像是有一种极端的绝望之后,终于迎接来了一片光明,只不过这是一种污秽的光明。”
“这种不应该被拿上台面讨论的事情,逐渐成为了她用来自暴自弃的最好的释放手段,逐渐地,她也就意识到了属于她的,人生的意义。”
“当然了,她最后的结局是很悲惨的,因为那种过于不注重健康的,纯粹的放纵,让她频繁地怀孕,而每次的怀孕她都不会选择把孩子打掉,而是带着孩子继续她那种糜烂的生活状态,这样的结局,你也明白会发生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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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亲,就一直那样默许自己的女儿继续这样的事吗?”朝云昔听了这么久,明明自己期间没有说上一句话,但现在却觉得喉咙莫名地干涸。
“哦,你说她的父亲,那位官员是吗?这怎么说呢,我觉得比起女儿,这位父亲反而是更绝望,结局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的那个。他在得知了自己女儿完整的现状之后,似乎把这一切的责任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都是自己的教育方针彻底的失败了,才会导致女儿变成这样的,在写下了类似于这样的文字的遗书之后,就自己吊死在了办公室当中。比较悲伤的一点是,父亲的葬礼,女儿也完全没有出席,正在忙着做什么,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所以……这么悲惨的故事,最终是怎么演化为现在的这个青木俱乐部的……”
“说到这儿了,难道还不好理解吗?”白羽大吾最终还是回到了他最开始所坐着的那个沙发。
“政府的人们,从这件明晃晃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件,得出了一个极其清晰的结论,那就是,对于那些试图轻生的人,应该有人为他们提供一个,像是能满足那位官员的女儿需求的场所,只不过,为了能让这部分国民重返社会,绝对不可能把这种场所弄得像是风俗店,或者是像那个女儿那样会直接导致她因病早早死掉的场所。为此,相关的规则性,以及卫生条件就必须要完善,而且这种组织由于性质特殊,所以也就不方便为大众所知道,我们会精准的通过大数据调查到那些有着自杀倾向的人,然后有针对性的把俱乐部的信息投放给他们。”
“呵呵,要不是我亲自莅临过现场,我差点就信了你说的,那你倒是解释,我的两个朋友,为什么会死在那,还有,在那群人群当中,一些长得年轻貌美的女性,或者是一些看上去内向孤僻的学生,我暂且可以把他们当做是你所说的那个范围之内的人选,可是那里面分明就有着一大堆,就是看破了眼睛也绝对看不出来他们有抑郁倾向的,一些油腻的中年男人,再者说,为什么那里面会有直接存在着杀人,甚至是食人的行为存在,难道这也是改造国民让他们重新投入社会的一环吗?” 海棠书屋
听着朝云昔已经是抑制不住怒气的语气,白羽大吾逐渐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