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朝云昔就看到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亨特·谢瑟站在这个狭小的建筑中的横梁上,一脸诡异的狞笑。
似乎有心底里的什么东西正告诉着朝云昔,此时此刻除了主动出击这一个念头之外,不应该再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而即便是这样的念头产生的相当之快,朝云昔也还是在视野之中,出现了一个飞来的,像是香蕉形状的,那应该是飞镖一样的东西。
朝云昔的头发,被削去大半——
“哈哈,反应挺快的,你小子。”
小主,
“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要给你们三个混账东西一点回礼罢了。”
朝云昔忽然想起,这家伙理应是被韩形的冰冻起来的。
他看似不在意地理了理头发,嘴角咧出一丝自己都不明白含义的笑:
“你怎么了,体内的血太热了,把冰雕都融化了么?”
“好啊,你这混账东西,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告诉你,我要一个一个解决你们,以报我受到的这么大的屈辱。”
“那这几个俄罗斯人,是怎么回事?”
“废物!别提了!他们都是一群饭桶!无能的废物!我本来想看看这群家伙能折磨你到什么程度,可没想到这群无能的败类竟然放松警惕,反而自己成了被折磨的对象。”
“也就是说,他们是你雇佣来,专门为了折磨我的?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你用在这儿和我扯皮,刚才那一镖只是测验,果然不能把你怎么样了,当然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你根本算不上什么正常人类,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亨特谢瑟从房梁上纵身跃下,伴随着的,还有一共五只和刚刚那个一样的飞镖。
不行了,刚刚的一只,自己都算是勉强躲过,这样一下子五只,根本没得躲……
朝云昔直接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但紧接着,比起这种纯粹的印象,他似乎从头脑当中冒出了一个更加明确的念头——
既然如此,就干脆不躲。
朝云昔直接朝着亨特谢瑟的方向,像是俯冲一般飞奔过去,他像是根本没在把那些致命的飞镖当成一回事,而是明确自己的攻击目标,就好像是一种毫不负责任的,纯粹的把攻击当成防御,一种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自暴自弃的战术。
飞镖,接触到了朝云昔,但那种接触,更类似于像是剐蹭。
“什么?”
亨特谢瑟可能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这种极度致命的杀伤性武器,会这样轻易地被破解。
朝云昔近身了。
一击似乎早已酝酿多时的重拳,没有丝毫保留,不带任何花哨,直直击打在了亨特谢瑟的脸上。
那张脸,更恰当地来讲,不像是被拳头击中,应该像是被什么重型卡车碾压过后呈现的样子。
亨特谢瑟向后倒去,一动不动。
看样子,应该是一击致命了的样子。
虽然朝云昔一开始没有这样的打算但在过程中,就是无端采用了这样的发展。
他现在,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在被人强制从警局转移,到又被转移到另一个地方,然后被虐待和虐待别人,又莫名其妙和亨特谢瑟打了这么一场生死战一样的战斗。
自己就连现在在哪,水云到底有没有被供出来然后引渡,自己那两个同伙又怎么样了,这都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但至少,这些问题都不是能在这里光靠想的就想得清楚的,现在有一个很明确的危机就是,既然亨特谢瑟来到了这么遥远的圣彼得堡,那么很大可能,组织当中的其他人都已经知晓了朝云昔他们的行踪了。
水云,先不要提她有没有可能被顺利引渡,就连能不能从那个组织中活命都是个问题。
思来想去,朝云昔忽然又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一声不吭地一走了之,他看着地上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的亨特谢瑟,对于这家伙的记忆,产生了一种极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