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混蛋小子。”赖洋接下来的动作,已经是完全不在拳击的范围之内了。
他用脚一脚踢向了易箫的腹部,直接将易箫踢倒在地,随后甩下一只拳套,用那只甩开拳套的手抓起易箫的头,另一只手猛地往易箫的头上捶去。
“赖洋,你他妈干什么呢?!”
擂台下传来一声老人的怒吼,像是及时制止住了赖洋即将展开的报复式的攻击。
赖洋一把松开抓住的头,转过身子,脸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笑脸。
“葛老头,这不是给新人开开眼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找茬。”
“好了好了,我出去跑两圈。”
赖洋甩下剩余的一只拳套,头也不回地就这样走出门外。
“这个混账东西,死性不改。”葛叔朝着赖洋走出去的方向骂了一句,随后走上擂台,来到易箫旁边。
“你没事吧?”
“还可以,吧。”
“能自己站起来吗?”
“应该,可以。”
“能站起来就赶紧站起来,这擂台又不是给你一个人用的,你也能耐了是吧,刚上来练都没练怎么样呢,就跟那家伙去对打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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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箫只是觉得荒唐,他强忍着刚刚造成的疼痛,拄着胳膊坐了起来。
“你为什么觉得是我主动找他对打?”
“我有说是你主动找的他吗?我当然知道是那家伙主动逼着你,可你张嘴干什么用的?他逼你你拗不过他你会不会来喊我?”
“没错,这么说确实是我的错,你们清高,抓紧该干嘛干嘛去,我不是上这儿当奴隶的。”
易箫也像赖洋一开始一样,把拳头摘下来之后一把甩开。
“我他么管你们这种有用没用的规矩,我是来这儿锻炼,又不是听你们大呼小叫的,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丢下了这样一句话,易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场馆。
走出去很久之后,易箫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还在那里面,现在穿着的是那的运动服。
但又一想,无所谓了,反正自己那衣服也不是什么名贵或者自己心爱的款式,都是些再常见不过的运动衫,自己现在又没裸着,他这个运动服应该也不是什么好货,穿着不太舒服不说,自己就这样跑出去几个小时了,也没有一个人跑出来找自己。
而此时易箫才意识到一件事,这么多天的离家出走,自己好像也没有真正感受到一点轻松和解脱,虽然在一开始被金疾斗带着来到那个组织内部,自己得到了一种,某种程度上的自由,但这样的感觉甚至没有持续上完整的一天,自己就不得不被卷入了金疾斗失踪,自己要独自在那样一个令人压抑的房间当中待上不知道多久,这样的经历当中。
然后没过几天自己又被卷入这样的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简直是令人无法理解,这样下去自己接下来都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烂事,比起这样还不如找个安分的工作消停一点生活。
讨厌父母的话大不了躲在外面,等到要睡觉的时候再回家就好了,日子总是能忙里偷闲,起码对于易箫来说,这样不确定的糟心日子,要比那种稳定的糟心日子更不好受。
而现在,自己在外面这样姑且是不受任何束缚地,走了大概得有三四个小时了,走了不少路,也没有发生任何危险,所以说自己一开始是怎么相信的那群组织的人,把自己圈养在那个金疾斗的住所之内好几天不出门的,这不是也没事吗。
而且还有个关键的因素,易箫才发觉自己刚刚一直忘记的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的膝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膝盖上那两坨恶心的人头形状的肿瘤,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最离谱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逐渐由感到荒唐变得平和的内心,此刻又多了几分欢喜,易箫感觉自己的步子似乎都变得多多少少轻快了,他看着已经接近傍晚,人来人往的街道,街道边上一如既往的路边摊,心情却莫名的出现了很久都未曾有过的,由衷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