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沉默的看着地图,悠悠说道“的确有这个可能,但是陛下,我们现在精力和人员都有限,下一个方面若再选错了,我们只剩下死命突围。”
“若到了赌命的时候,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我们就掉转头,往北杀去。”刘辩豪气地起身说道,但是走了没两步,脚上钻心地疼痛又让他瘫坐在地。刘辩看着满是血污的双脚,自嘲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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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青赶忙上前扶起刘辩,问道“陛下,要不要处理伤口?”
刘辩拒绝道“不用了,都已经干涸结痂了,这样才更利于行走,而且有伤的不只我一人,你们谁身上不带点伤病?抓紧休息,积蓄力量继续出发。”
众人都感动的点了点头,慢慢的在林间休息恢复精力。一个时辰后,刘辩等人再次出发,白天大道不能走了,他们只能牵着马匹在山路上蹒跚前进,但是还好沿途遇到不少野果,倒是解决了果腹问题。
兜兜转转一圈,刘辩他们在天黑之际又回到了第一次被伏击的地点,那处关卡又补充了一批人驻守,依然只有十来个人。
刘辩等人伏在一处山包,远远观察。典青说道“看来陛下的猜测是对的。”
“也不一定,故意露出破绽等我们钻,刘表他们又不是第一次了。”刘辩说道“世元,你有何建议?”
庞统望了望剩下的最后三名暗子,惭愧地说道“哎,不管选那个方向,最好另一个方向有疑兵去吸引注意,我等才更容易从另一个方向突围。”
三名暗子听完,毫不犹豫跪地请命道“臣等愿往,请陛下下令!”
刘辩内心自责不已,愧疚地说道“都是朕的过错,使大家陷入困境,尔等一定要回来,知道吗?”刘辩以现代人的礼仪与三人相拥告别。
三人感激说道“能为陛下效忠,臣等死而无憾!”说着开始收拾行装,最后拜别刘辩、典青,三人趁着夜色,冲破关卡往东边而去。
刘辩等人,又潜伏了一刻钟的时间,确认没有伏军出现,他们摸黑过去,三下五除二,再次将此关卡人员处理完。
为了确保行动机动,在庞统的建议下,他们放弃马匹,从小路摸黑前进,只要能顺利通过最后一处关卡,那他们就有机会逃出生天。
刘辩他们一路急行,因为杀了关卡守兵,不知何时会被其他守军发现。一路上,刘辩等人只是遇到三支巡逻队,因为他们都是举着火把巡逻,远远就能看见,给够了刘辩等人隐藏的时间。
到下半夜,刘辩他们终于抵达这段路的最后一处关卡。此处关卡路面开阔,四通八达,可以说是个枢纽岔口。关卡不远处,搭建着数顶帐篷,按照规模推算,应该约有二百来号人。
现在关卡只有二十来人在巡逻守卡,其他人员都还在熟睡当中,看样子,第一处关卡人员被杀的事情还未被发现。
典青观察一阵,说道“一会我去营帐旁边马厩偷马,只要我得手,典韦你就从这里杀出,拖住关卡的守军;若我没有得手惊动了营帐守军,你也立刻带着陛下突围不要管我。”
典韦只是嗯了一声,但是眼中满是关心。典青微笑着拍了拍典韦的肩膀,转身往马厩潜伏过去,其他人员潜伏至守卡最近草丛埋伏,等待典青的信号。
典青从营帐外的草丛冒出,匍匐着往马厩靠近。越靠近马厩,典青动作越小心,因为他还要提防着惊到了马匹,若马匹受惊啼叫,那一切也都白费。
典青顺利进入马厩,脚步轻盈地在里面走动,他抽出匕首,将马绳一根根割断,遇到惊醒的马匹,典青也会轻抚其脸颊和鬃毛,安抚情绪。
典青把所有马匹的缰绳都割开后,把最靠近门口的五匹战马牵了出来,典青跨上一匹战马,牵着另外四匹战马就往关卡冲去,同时,往马厩内丢去火折子,遇到明火的茅草马厩瞬间起火,所有的战马受惊乱跑起来。
看到典青得手,典韦也配合跳将而出,守关的兵卒还在望着马厩那边出什么事了,全然未注意典韦已经杀至身前。手起刀落,两名死尸倒地,剩下兵卒被血溅了一身,才发现典韦已至跟前,慌忙拿起武器抵抗,并警示大呼。
典青再砍翻数人,将剩下的兵卒吓退之后不再追杀,他要为刘辩守住关卡。典青带着战马接上刘辩,往关卡奔去。守关兵卒惧怕典韦不敢上前,营帐内惊醒的兵卒还晕头转向,等他们反应过来,刘辩、典韦等人已经骑马离开,其他的马匹也都四散跑远。
刘辩他们跑出一阵,看无追兵追来,心理也松懈了下来。庞统爽朗地笑道“陛下果然是洪福齐天之人,这北面真的没有重兵把守。”
庞统话音还未落地,前方突然横起数道绊马索,刘辩、庞统等五人马匹纷纷被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刘辩躺在地上,只感觉全身疼痛,一瞬间回想起平津那一夜,那一日也是典青护卫着自己,只是那时的他还在典青怀中。刘辩心里暗叹“朕的温侯,你在哪呢?”